或许是什么感应在,冰露刚说完的时候,林书瑶就转头过来。
安芷只开了一条缝隙,林书瑶不可能看到她,但如果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马车是裴家的。
冰露有点紧张,“夫人,咱们还下去买胭脂吗?”
“先不买了。”倒不是安芷怕林书瑶,而是她这会不想见到林书瑶,因为身上实在是疲乏。
马车继续往前走,余姚在快到张府门口时才醒来,她用力掐了下大腿,大咧咧地道,“我竟然睡过去了,安妹妹,到了吗?”
安芷嗯了一声,“已经到张府门口了,余姐姐先回去歇息吧,咱们下次再聚。”
余姚拉住安芷的手,“等明儿有空了,我一定要多听你说说京都里的事,今儿我是真的被吓到了。”
安芷点头说好,目送余姚进了张府的大门后,再让马车前行去裴府。
裴阙还留在国公府,回来的只有安芷一个。
她进了府里,刚进内院,就听到甜甜的一声“娘亲”。
悦儿大半天没瞧见娘亲,很是想念,摇晃着小跑过来。
安芷蹲下抱住悦儿,在悦儿胖乎乎的脸颊亲了一口,“悦儿今天乖不乖,可曾听话吃饭了?”
“乖哦。”悦儿抱住娘亲的脖颈,用软软的头发在娘亲肩上蹭了蹭,撒娇道,“悦儿想娘亲。”
“娘亲也想悦儿。”安芷抱着悦儿往里走。
到底还是回了自个的府上好。可能是在永宁的日子给她带来了影响,安芷现在,更喜欢清静一点的日子。
回到自个的屋子后,安芷哄着悦儿玩了一会。
直到入夜后,裴阙才带着一身酒味回来。
裴阙没有醉,虽然敬酒的人多,但他喝得少。先去侧卧洗漱干净,才进了主卧。
他刚进屋,就看到灯盏下正在绣花的安芷,心疼道,“夫人怎么还在绣花,仔细眼睛。”
安芷放下绣布,转头看到裴阙脸颊微红,知道他喝了酒,起身拿了醒酒汤给他,“我刚绣没多久,你先喝了醒酒汤,缓一缓再歇下。”
裴阙诶了一声好,却赖皮地不去接醒酒汤,而是粘着安芷坐下,“夫人喂我喝可好?”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悦儿一样小孩子气,莫不是真醉了吧?”安芷用手背摸了下裴阙的脸颊,有点热。
裴阙摇摇头,说没醉,“就是想要夫人喂我。而且我今儿做了件好事,夫人得好好奖励我。”
安芷不解问,“什么事?”
裴阙神秘一笑,“你先喂我,我再与你说。”
没办法,安芷只好先喂裴阙喝醒酒汤,末了还得替裴阙擦嘴。
裴阙心满意足地用手环抱住安芷,像小孩儿做了一点好事,要讨赏的样子,“正午时,梁夫人不是找你麻烦么,下午我就找梁友亮喝酒,把他灌得差不多后,就和他对赌,赢光他身上所有的钱不说,还让他当众输了裤衩,把祖宗的脸面都丢光了呢。”
安芷听了好笑,“你在男宾区,怎么知道梁夫人找我麻烦?”
“我听说梁夫人和你一块喝茶时,不小心烫伤了脸,不用猜我就知道,她找你不痛快了。”裴阙很确定地道。
“哈哈,你说得对,是我故意泼她的。”安芷想到梁大人丢人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两下,“咱们今儿个啊,是把梁家给得罪透了。”
梁家只是一般小喽喽,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去对付。但梁家夫妇的背后是许家,都说打狗要看主人,安芷他们是完全没给许家面子,让梁家在国公夫人寿宴大出丑,许家的脸上也不好看。
“得罪就得罪了,咱们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就算我们忍气吞声,许家也不会对我们好。而且许家自在那么久,是时候让许家有点危机了,不然他们真以为咱们要在家里修身养性。”裴阙哼了一声,想到许家,心中就有气。
与此同时的许家,许文庸夫妇确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