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时,便让他出去游历,后来又回裴家待了几年。至于为什么离开裴家,裴阙并不知道,就知道陶文恭的医术特别好。
安芷听到裴阙的话,不敢置信地去看乞丐,衣衫褴褛,和普通乞丐并没什么两样,而且这个叫恭叔的人,又是怎么找到他们这里的?
带着疑问,安芷和裴阙一起把陶文恭请进厅里。
“咱们先不急叙旧。”陶文恭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都馊了,“等我先洗一洗再说,正好醒醒酒。”
安芷带着冰露去准备洗澡水,留下裴阙和陶文恭两个人。
但陶文恭也没有和裴阙说话,他好像真的喝了不少酒,坐下后,就靠在椅子上呼呼睡觉。
直到晌午,陶文恭才酒醒洗干净自个。
大厅里,安芷和裴阙坐在一排。
陶文恭替裴阙查看右手。
“你这右手......”陶文恭眉头慢慢蹙在一起,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安芷心急,问,“治不好吗?”
“治不治得好,小的就不知道了。”陶文恭松开眉头,“但也不是全没办法,就是过程十分艰难,四公子得做好心里准备。”
当年陶文恭离开裴家的时候,裴阙年纪尚小,所以喊的都是四公子,这会没改口,是以前喊习惯。
“我不怕吃苦,也不怕疼。”右手不能用之后,裴阙体验到了非常大的不方便,“只要能治好右手,再难受,他都愿意忍。”
陶文恭嗯了一声,收回把脉的手,“若是四公子刚受伤那会,小的还能有八成的把握,但现在只有五成了,所以两位别抱太大的希望。”
就算是五成的希望,也比没有希望的好。
安芷激动地抓住裴阙的手,“恭叔,冰露已经去收拾屋子了,这段日子你需要什么,都可以吩咐福生去买。”
陶文恭淡淡地说了声好,对于安芷和裴阙的兴奋,他仿佛一点都没被感染道,“这次来为四公子看手,是小的多年前欠了师兄和裴家的恩情,所以才破例帮忙治手,不然小的已经发誓不再问诊治病了。所以这段日子,小的会低调地住在这里,也请两位主子别和人说小的在这里。”
“都听恭叔的。”裴阙与陶文恭多年没见,两个人的身上都发生了很多事,陶文恭会醉酒而来,自然是有他的故事,裴阙选择尊重陶文恭,不去多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