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喜看于水清愣住,过去踹了一脚,“大胆刁民,竟然敢直视太后娘娘,还不快点磕头!”
太后......娘娘?
于水清直接呆住了。
她一个小小的奶娘,太后绑她来做什么?
于水清想不明白,眼珠转了一圈,发现四周的摆设真的很不一样,再看上首那位穿的衣裳是金线绣的,狠狠地掐了一把自个儿的大腿,才知道不是梦。
她连忙磕头,“草民......于水清见过太后......娘娘,草民给娘娘磕头了,求娘娘留草民一条性命,草民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真没有吗?”太后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语气偏慵懒,问完后,从手中丢出一块银子,哒哒滚到于水清的跟前,“这是从你包袱里找到的银子,你还记得这块银子的来路吧?”
于水清记得,这是她到了裴家后,一个老嬷嬷找到她,说让她在裴家主母生产后,给裴家主母下点体虚的药,到时候主母病弱,小主子就得仰仗她这个奶娘长大。对方还承诺,只要于水清把事情办成了,还会另外给于水清一百两的银票。
活到二十几岁,于水清别说一百两银子,十两银子都是头一回看到。当下就鬼迷心窍答应了,而且对方说了,那药只会让裴家主母体虚一点,查不出来的。
那么好的事,于水清是日日做美梦,就等着裴家主母生产。
可谁也没想到,还没等裴家主母生完孩子,她就被赶出来了。
而眼下,太后问她真没有做亏心事吗?难不成太后是知道了她的事,这会要找她算账?
于水清连忙摇头,“太后娘娘,草民当时接了银子就后悔了,一直想找到对方把银子还回去,但草民找不到人啊。草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真没熊心豹子胆敢谋害朝廷命妇啊。”
“哦,原来你后悔了?”太后起身往下走,由宫女扶着,一步步走到于水清跟前,看到于水清再次磕头,一脚踩在了于水清的手背上,但这会没有用力,“看来哀家的银子,很烫手啊。既然你都不想干了,怎么还被赶出来了?”
于水清再次愣住了,当时找到她的人,说是裴家主母的一个仇家,但没说明身份,她并不知道太后就是主使,想到刚才说过的话,紧张得说不出来了。
太后看于水清颤抖了起来,冷哼一声,骂了句废物,抬起另一只脚往前走,随着太后的动作,于水清发出一声惨叫,但很快就被进喜给捂住嘴巴。
太后嫌弃地回头道,“拉出去关起来,等夜里再乱棍打死,然后把人丢到裴府门口。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若是让裴阙查到什么,你们也跟着一块去死吧。”
于水清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想死啊,刚有了点钱,后边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她想活着!
可不管于水清再怎么想求饶,进喜还是紧紧地捂住她的嘴,把她从宫殿中拖了出去。
等殿中没了声响,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声。
很早之前,太后就想安排细作进裴府,奈何裴阙防得太好,每次细作进裴府没几日,就会被裴阙发现。
所以这一次,太后想着找个原本就是裴府的人,但裴府的家生子都很忠心,好在后来有个于水清进府当奶娘,却是个没用的货色。
本来裴阙和安芷感情好,只要弄死安芷,裴阙必定会崩溃。
结果呢?
太后用力咬牙,转身看向殿外的残阳,结果什么事都没办成,白白浪费了她的好谋算!
眼下再要安排细作进裴府,基本是不可能!
裴府
安芷听到冰露说于水清是被拖出去的,更加觉得自个儿的决定没有错,她可不想有个品行不端的奶娘带坏孩子。
事实上,安芷还不知道她这次赶走于水清解决了多大的麻烦,因为她还不知道于水清之前还打算做其他事。
等傍晚裴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