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走后,裴阙还傻愣愣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安芷叹气道,“我这还没确定,你就这般傻乎乎的,若是真有了,那你岂不是要把整个春风楼给蹦塌了?”
裴阙坐到安芷边上,拉住安芷的手,“哪能把春风楼拆了,若是真有了,今儿在场人的酒水,我都包了。”
“可别,你这样大张旗鼓,别人会笑话的。”安芷担忧道。
“有什么好笑话的,我开心,我有钱。”裴阙哼了哼,转头又看了眼门的方向,心急道,“这顺子也不懂干什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哪有这么快,咱们先吃着。”安芷给裴阙倒酒,看到自己的酒杯时,刚要倒酒,就停住,还是先别喝了。
在他们的等待时,贺荀和许文娟知道他们在春风里,也进了雅间。
安芷没提顺子去请大夫的事,和许文娟寒暄了一会后,顺子才回来。
“安芷,你生病了?”许文娟看到大夫要给安芷把脉,担心道。
安芷摇头道,“不是生病,你别急,让大夫看看就知道了。”
来的是个白发老叟,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不知道裴阙等人的身份,所以一边帮安芷把脉,一边吐槽道,“你们也太心急了吧,老朽都午睡歇下了,你家小厮还非要让老朽来,说信不过老朽儿子。”
裴阙站在一旁,恭敬道,“实在是以前没遇过这样的事,所以格外小心一点,麻烦老先生了,您替我夫人好好看看,可是真的有了?”
大夫细长的眼睛朝裴阙瞥了一眼,其实他老眼昏花,这会看不清裴阙的脸,不过看到了俊俏的轮廓,“这位小相公,你安静点。”
“好好好。”裴阙忙住嘴不说。
许文娟一头雾水地看着大夫他们,她没听明白大夫的意思,想问吧,又怕吵到大夫,可这老大夫又太慢了点,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结果。
“大夫,到底怎么样啊?”许文娟替裴阙催问道。
大夫转头看了眼许文娟,穿金戴银的贵夫人,很是晃眼,但他没搭理许文娟,而是回头问安芷葵水怎么样,听到安芷说有些日子没来了,便收回把脉的手,“恭喜夫人,您有喜了,时间不长,一个半月左右。这会是最要小心的时候,老朽给你写副安胎药。满三个月前,春风楼这种拥挤的地方,就别再来了,省得碰了撞了,你家小相公得急死。”
听此,安芷脑袋懵懵的,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裴阙也愣了下,回神后追着大夫问,“大夫,你没看错吧?真的有喜了吗?我家夫人身体怎么样?脉象是否强健?”
大夫被裴阙问得脑仁疼,皱眉道,“我说你这个小相公,老朽开堂问诊四十余年,若是连喜脉都把不出来,那招牌不要了?”
“那就是我要当爹了?”裴阙咧嘴问。
“是是是,你要当爹了。”大夫不耐烦道,拿毛笔写方子,“你家夫人身体不错,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有孕初期都容易滑胎,往后可不敢带她来这么热闹的地方。饮食也要注意,别吃性冷的食物。”
说到这里,大夫偏头去打量裴阙,“还有,就算你们夫妇感情再好,三个月内,也别同房。”
裴阙竖着耳朵认真听着,“还有吗?”
“没了。”大夫把方子递给裴阙,“行了,老朽得回去午休了。”
顺子拿出银子,给到大夫手中后,打算送大夫出去时,贺荀喊了句等等。
“大夫,你帮我夫人也看看。”贺荀上前道,“我家夫人最近能吃会睡,胖了一圈不说,她葵水有一个多月没来了。”
许文娟的葵水向来不准,所以她从没把这个事放在心上,更没想过怀孕这事。
听到贺荀说她胖了一圈,鼓着脸掐住贺荀胳膊,“怎么,你嫌弃我胖了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贺荀疼得直皱眉,“你看,安芷有喜了,若是你也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