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看了下匣子里的药瓶,盖上匣子,身后的顺子就过来拿走匣子。
贺荀摸着肚子,问,“虽说给李达下的药,减缓了药性,但这都一个多月了,他应该有点反应了吧?”
“还要再过一会。”裴阙拿着一根筷子,在酒杯里搅动着,“我要他没有意识到被下药,等他犯病的时候,已经是中毒已久。”
裴阙报仇,最喜欢用别人对付他的手段报复回去,但他会更狠,更机敏。
之前他中毒那会的感受,也要让李达体会体会。
他知道李达的意志力不比他差,所以要长时间给李达下药,一直到李达身上的药性根深蒂固。而且这种让人上瘾的毒药,并没有解药,只能继续吸食,或者忍着,到时候他就等着看李达怎么痛苦。
听此,贺荀倒是不意外,想到前面饭桌上的话题,道,“其实,九夷每年都会从定南采购粮食。我听说裴家和定南关系不错,可不可以麻烦四爷去说一声,今年别给九夷卖粮食了?”
裴阙偏头看贺荀,“定南不供给粮食给九夷,你是想九夷也内乱吗?”
“不至于内乱。”贺荀坏坏地笑道,“每年的粮食采购,都是我那个王弟负责,我就是想让他今年吃点苦头。而九夷不能从定南采购粮食,还不至于内乱,因为本土长不好稻米,却能长玉米那些。等我那位王弟从定南铩羽而归,我再给九夷送一批粮食去,到时候打了我王弟的脸,也全了我的名声。”
贺荀与九夷隔了十万娟肚子疼,求安芷过去看一看。
因为安芷没睡,所以门没下栓,云荷拍门用力,两下就推开门。
安芷来不及多想,赶忙把裴阙往床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