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肯。”裴阙很了解安芷,知道在未解决身边人疑虑时,安芷是不会毅然决然地嫁给他。
钱氏听到裴阙这话,稍微松了口气,只要是裴阙一厢情愿就好办。但她听到裴阙后面的话,顿时气得也要赶裴阙走。
“只要你们同意了,安芷便会同意。”裴阙道,“现如今,她已对我动心。”
论厚脸皮程度,裴阙真真是无人能敌,说出这样的话,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还有一点自豪。
“雁回!把他赶出去!”钱氏大怒。
什么叫已动心,还未出阁的姑娘家被男人这般说,名节还要不要了!
雁回不敢真的赶人,毕竟眼前这位是京都里的红人,对裴阙做了个请的手势。
裴阙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没想着白骋夫妇能一下接受他,所以对他们的态度,他很是理解。
“等等。”钱氏又叫住裴阙,“今日你在我们这里说的话,不许说出去半个字,如若不然,我们白家倾尽全力也会让你万劫不复。”
“这是自然。”裴阙一心想护着安芷好,自然不会去外头给安芷添麻烦。
等裴阙走后,白骋夫妇都是一副大惊过后的模样。
钱氏坐在红木椅子上,大口喝了一盏茶,想着裴阙方才说的话,眉头越皱越紧。
白骋向来觉得自家外甥女是最好的,但好归好,不想被豺狼给盯上啊,“夫人,你说这事,咱们该怎么办啊?方才裴阙说的,会不会有假话?”
钱氏摇头,“裴阙没必要骗我们。他费尽心机帮我们弄到粮草,不就是为了和我们示好。”
“他爷爷的,这粮草老子不要了!”白骋觉得做人要有骨气,结果刚说完就被夫人瞪了一眼。
“不要?”钱氏愤愤道,“凭什么不要?这是国库给我们的粮草,又不是裴阙给的!裴阙顶多走个中间过场而已。”
“那你说怎么办吗?如果芷儿真的心仪裴阙,我们是拦还是不拦?”白骋很纠结。
这事钱氏也头疼。
如果只是裴阙单相思,钱氏很好解决裴阙。
可如果外甥女也对裴阙有意思,那她拦了会让外甥女难过,不拦裴家又不是个好去处。
叹了口气,钱氏决定还是要问问安芷的意见再说,“你我再怎么想都没用,明儿咱们正好要去安府赴宴,等我明儿问完安芷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白骋就这么一个外甥女,打小疼到大的,如果安芷真的喜欢裴阙,刀山火海他也要帮外甥女争来。
与此同时的安芷,刚听完裴阙说完在白家的话。
“你什么都说了?”安芷不敢置信地和裴阙确认。
“也不是全部。”裴阙一边给安芷倒茶,一边道,“除了我常去安府爬窗户的事没说,其他的,包括你说喜欢我,我也说了。”
裴阙笑眯眯地看着安芷,他知道安芷很可能会生气,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安芷心里都缺乏安全感。
可让裴阙意外的是,安芷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责怪他。
“说了也好。”安芷之前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其实如果没有粮草的打扰,安芷自己就会和舅母交代,“纸包不住火,就算我们不说,舅母他们也会知道。今天你没来之前,舅母就在怀疑我。”
顿了下,安芷看着裴阙乌黑的眼睛,“裴四爷,这件事,可能要你受累了。”她的家人,大部分都对裴阙的印象不好。
“不累。”裴阙哪里会觉得累,听安芷反而安抚他,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便同样笑了起来,“只要是为了我们以后而努力,我就不累。”
安芷不知道,裴阙为了她,一步步地谋划,裴钰最开始会和安蓉好,其中除了裴钰本身的原因,也没少他的推波助澜。
于裴阙而言,安芷是他从很早起的心头痣,为了得到这颗心头痣,裴阙曾经是昼夜难寐。
现如今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