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军饷没了!就连身边的墨鸦也走了!你说你现在来,有什么用!”
姬无夜对着白亦非又是一顿狂吼。
白亦非虽然微微皱眉,面色冰冷,但始终安静听完姬无夜的言语,从头到尾,不置一词,等着姬无夜发泄。
等姬无夜把话说完,白亦非这才冷漠的开口道:
“那个人昨夜来了。”
姬无夜说了这么多的话,不管是军饷丢了也好,还是墨鸦出了问题也罢,最终的元凶,也只有那个人。
“你说现在怎么办吧,而且老夫现在已经是罗网的人了。”
姬无夜整个人怒气冲冲的气势,随着这句话说完,也慢慢消散,犹如跌到了谷底。
一直面容冷漠的白亦非,听到这句话,也是不由得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急需一个人,给他从头到尾的说一遍,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我说一遍,这到底是怎回事?对了,墨鸦又怎么了?”
姬无夜走到坐榻前,倚躺在上面,眼中满是讥笑,“墨鸦?被他要去当属下去了,他妈的!老夫活到现在,倒成了一个散财童子,真他妈的好笑。”
白亦非的眉头,更加紧皱了,只不过在大殿之中,无形中却多出一股冰冷之意,仿佛春寒一般,能够冻骨杀人。
在韩国,夜幕即是秩序,也是规矩,只要遵守秩序规则行事,那他就平安无事。
当不讲理的夜幕,遇上心底更信奉拳头的计余,那真是谁硬谁是理。
可是现在,夜幕的规定的秩序,被别人打破了,这是白亦非完全不能忍受的!
姬无夜感到周遭的寒意,他撇了一眼白亦非,“怎么,生气了?我还以为侯爷你什么都不在乎呢。”
对于姬无夜的冷嘲热讽,白亦非无动于衷,只是眼中的杀意,愈发的浓烈起来。
姬无夜冷笑道::“是不是想除之而后快?老夫现在和你想的一样,可是光想又有什么用呢?”
深吸了一口气,紧握住两边的把手,姬无夜此时已经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他也不认为白亦非,有能力能够除掉他。
白亦非默不作声,眼神寂然,古井不波,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慢慢的对姬无夜开口说道:
“将军就这样的接受了?他一方面的安排?”
姬无夜看了眼白亦非,十分罕见的犹豫了一下道:“那你说该怎么办?老夫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姬无夜喜欢不讲理,在韩国之内,可以活得格外痛快,可是大道漫长,终究会有一天,任你拳头再大,就有比你拳头更大的人,随随便便打死你。
被计余两次剑指咽喉,那种生死之间的界限,变的格外的清楚。
而且事不过三,姬无夜他有种预感,下次那把剑在指向他时,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停留,它会直接将自己横练多年的肉体贯穿!
不过姬无夜他潜意识里也明白,他和计余之间,本就是相悖的两物,迟早要磕碰在一起,并不是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就会平安无事的。
“这个无妨,将军只需要知道他会死就可以了。”
白亦非望着躺在坐榻之上的姬无夜,面无表情,用冰寒的语气,轻声说道。
听着这语气,仿佛那名罗网之人,已经离死没多远了。
姬无夜撇撇嘴,对白亦非冷笑道:“原来老夫是庸人自扰,那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侯爷处理如何?”
白亦非抬起手臂,高高指向天处,“在夜幕前,人如芥子事如毛!也只有夜幕才能俯瞰韩国,我不允许任何人,踏过这道红线。”
姬无夜也是暗自的点头,白亦非的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行事的准则!
虽然姬无夜比较认同白亦非的话,但是在那个人面前,他心里还是没有底。
而且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