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动静,谢宝珠从屋里跑出来,人还没见到,声音就传了出来,语气里还夹杂着幸灾乐祸。
“没叫你,”路老太太皱眉瞪了眼谢宝珠,脸上的皱纹因为瞪眼的动作变得更加的深刻,她拍了拍站在院里的陆秀媛,”你去把你二嫂请出来。”
请出来!
谢宝珠咋舌,这些年,她可没见这老不死的,对谁有过这么好态度,那陈婉容莫非真是陆烨华的救星?
愣神的功夫。
老太太目光微凝,看着呆站着的谢宝珠,呵斥道:“咋的,你男人不在家,饭都不会做了,站在这儿干啥,等着我来喂你吃饭啊!”
“这就去,这就去……”谢宝珠被骂的脸红耳赤,急急忙忙去生火。
陈婉容耳尖,听有人要过来,收拾好桌上吃剩下的鸡骨头,便悠哉悠哉坐在凳子上了。
木门开了,凛冽的风混着点点雪,飞进屋子,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三,老四抬着人进了屋子,两人路过陈婉容的时候,她刻意踢了踢脚旁边的凳子,挡住了他们。
“三叔,大夫怎么说啊,要不要我血债血偿?”
陆昭槐之前一口一个毒妇,陈婉容可记得清楚,也该是让他吃苦头的时候了。
被这样质问,陆昭槐心里那叫一个气,谁能想到十七的小蹄子,有这本事。
气不过,更不想回答,他干脆保持沉默。
“三叔,你之前挺能说会道的,现在跟个锯嘴葫芦一样,搞的我好像欺负你一样,很尴尬的哟!”
“害,二侄媳妇,你三叔也是关心则乱七八糟你看你这话说的,过分了。”老四陆昭杨帮着自己哥哥说了几句。
“这就过分了?”
陈婉容似笑非笑,当着两大男人开始掰扯起来,“这事情没弄清楚前,三叔就一口一个毒妇了,四叔咋不说他过分呢,哦,对了,今儿陆烨荣还说要是我会治病,要把脑袋割下来给我当球踢……”
“陈婉容,你怎么说我,没关系,陆烨荣可是这家里最小的孩子,积点口德吧你!”
刚还能保持沉默的陆昭槐,听到自家儿子的名字,脸上的怒火是再也藏不住。
“咋还急眼了呢,我这又不是瞎编的,四弟亲口说的,要不把人拉过来问问?”
陈婉容顿了顿,接着道,“还是说,你们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没好意思承认?”
陆昭槐被戳中心思的,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也算活了小半辈子,见过难缠的,没见过这么难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