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乔面前：“就算你妈是江家捧在手心长大的千金小姐，被各路名门追求又怎么样，她所爱的男人，从始至终爱的一直都只有我。”
因为楚星乔就快死了，所以他们说话时也一点都不再顾忌。
而楚星乔看着程玉娥这张窃取了她母亲的脸，也没忍住。
抓过桌上的餐刀。
手起。
程玉娥跟楚云峰都只看见刀的残影飞快闪过，从拿起，到放下不足两秒的时间。
“拿把西餐刀吓呼谁呢。”程玉娥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洋洋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这张脸，故意嘲讽楚星乔：“看着这张跟你妈妈一模一样的脸，你下得去手吗？”
话音刚落。
程玉娥突然清楚的感觉到脸上的肌肤裂开的感觉，有温热的液体缓缓的从她脸上流淌而下。
亲眼目睹妻子的脸突然裂炸开一个大大的红叉，楚云峰惊吓得连尖叫声都卡在了喉咙里，惊恐的瞳孔无限放大。
程玉娥将手从脸上拿下来，看着那满手的血迹时，才感觉到那深刻到骨子里的疼痛。
“啊——”程玉娥疼得发出凄惨叫声。
同时也正是因为这样剧烈的表情撕扯着她的脸，让她脸上骇人的伤痕加剧，血流得更快了，连脸上的肉也隐隐的有了外翻的趋势。
楚星乔冷漠的往其嘴里晒了张餐布，堵住了刺耳的魔音。
程玉娥惊恐的是望着楚星乔，只觉得连其那只褐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漆黑得像是地狱里的恶鬼来人间的专属通道，叫人不由从灵魂深处感觉到震颤。
楚星乔清冷的声音里有一丝厌恶：“你不配顶着这张脸。”
嘴里塞着餐布的程玉娥：“……”不能说话，也不敢说话。
楚星乔退了几步，离开前又回头看了夫妻二人一眼，淡如樱色的薄唇微微轻启道：“这只是个开始，希望你们也做好准备，这些年你们从我母亲身上得到的，我都会一样不剩的收回来。”
一直到楚星乔离开很久，夫妻两才回过神来。
“峰……峰哥。”程玉娥一开口，稍微牵扯到一点脸上那深刻见骨的伤痕就钻心刺骨的疼，眼泪哗哗的往外掉，结果伤口沾到泪水，疼得她整个人都扭曲了。
在此之前程玉娥从来没想过，小时候那个时时都得需要双胞胎姐姐保护，裙子被颜料弄脏了也要哭鼻子要人哄的楚星乔，居然能怎么狠。
对着明明跟她母亲一模一样的脸，也能下这么狠的手！
楚云峰看着妻子那狰狞恐怖到像恶鬼的脸，极怒极惊之后反倒很快镇定了下来。
“玉娥，你放心，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他安慰着妻子，伸手拿过她的手机，向瘦猫的私聊窗口发了信息：【她出去了，准备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