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然,我记得乔伊说过,你想要进阶通明需要补全作为被遗忘者的灵性。”
顾流年拿着翠绿色的逆流,或者说低阶生命之种,跟她问道,
“这可是花了我一晚上才编织好的,给陨星研究所办事我都没这么认真,拿去吧。”
“这个东西真的可以吗?”
红衣少女还记得之前那种眩晕感,虽然没说出来,但顾流年看得出,她有点嫌弃。
顾流年比了个大拇指。
“相信我,绝对没问题。”
“现在的你,和劝人试药的乔伊感觉有点像。”
?
别把我和某位腹黑炼金术师相提并论啊。
沐安然安静的眨了眨眼睛,她毫不犹豫接过了这枚翠绿色的种子,伴着清澈的月光与纯粹的阴影,向着三阶万物通明前进。
她是被遗忘者。
所以孤独是修行唯一的办法。
纯粹的灵体在起源纪元初期,只有两种可能性,保留属于善良的执念完成后消散,相反,被复仇的火焰包裹,然后在永暗中成长抑或燃烧殆尽。
但进化果实提供了她维持理智的可能性。
生命之种补全了根基。
电脑桌前的顾流年思考着这一切,随后开了罐咖啡,二阶超凡者也顶不住天天加班。
画面中的莱茵侦探倒是一动不动,看上去很精神。
但没办法。
他现在不可能退游戏去睡觉。
万一沐安然进阶失败被偷袭那就惨了。
前三阶进阶都比较容易,不需要中三阶的仪式,也不需要这后三阶的权柄。
直到起源纪元十年宇宙开拓历制定,能够得到权柄晋升的人都属于少部分。
红衣少女身边漂浮着不断被解离的生命逆流,她坐在他身边安静地问道:
“顾流年,能跟我说说你经历过的事情吗?”
“我以前可皮了。”
顾流年笑了笑,他靠在椅子上,忽然有种倚靠【未来游戏】作为语音助手和女网友聊天的感觉。
这是以前游戏宅从未想象过的画面。
(以前的他:
女人,只会影响我弹反的速度。)
想到这些,他自娱自乐的笑了笑才接着闲聊道:
“对了,其实在高中时期,我有时候午休会在学校宿舍里午睡,有舍友不睡觉,蒙着被子和女同学聊语音,我当时就觉得真是他又羡慕又可恶。”
“不觉得这种感觉和我们现在很像吗?”
“不知道,我没有这种经历。”
沐安然眼神清亮,听到这些故事,她心里不知为何感觉很温暖,那是种与孤独截然不同的感觉,
“那之后呢?”
“之后,方子昂那家伙就被查寝的教导主任给给逮住了,女同学还没有变成女朋友,他就先写了五千字检查,大快人心啊。”
“hh”
红衣少女听到这句话,万年不变的三无少女表情也好似融化了些,她清笑着说道,
“他可真倒霉。”
“倒霉吗?”
“我还没跟你说我以前呢。”
不知道为什么,顾流年觉得沐安然真是个优秀的倾听者。
她能包容他所有的不完美,所以也没有丝毫顾虑,困意也渐渐消除,只剩下月夜的背景音,悠扬、漫长。
“我有次晚上熬夜打游戏,结果第二天上课趴着睡觉,就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
那没办法啊,我只能跟隔壁小胖眼神询问,谁知道他也不知道,给我瞎比划,结果下课了我们俩全都被迫留堂了俩小时。”
“你那是活该倒霉,上课就好好好听讲才行。”
沐安然话语里多了些娇嗔般的斥责,如果她还在上学,肯定是那种一丝不苟的好学生,说不定还会兼管纪律委员。
从她记笔记就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