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和秦风两人上了屋顶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虽说昨日白天才下了雨,瓦片被冲刷的干净不会留下脚印,但秦风是按察司最擅长断案的捕头,此刻正蹲下身撬开瓦片在检查。
两刻钟后。
“回禀大人,所以的瓦块都完好无损,屋内横梁和椽子上的灰尘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秦风下了屋顶后又回到屋内检查了一番,这才得出了结论。
和盛轩的这间屋子闲置了两个多月没人打扫,因为围墙之隔外便是大街,来往马车多灰尘也重,所以横梁上都是厚厚的灰尘,若是有人通过屋顶进来过,黑灯瞎火的不可能一点不碰到灰尘。
听到秦风的话丘大人和葛大人都没有开口,只是面色肃穆、眼神凝重。
“你们两个上屋顶检查一番。”佘指挥冷声开口,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布政使司和按察司的勘验结果。
“大人,我上去看看。”殷翎勾唇一笑,也不等佘指挥同意足尖一点便掠身而起,动作飘逸的上了屋顶。
不到半刻钟殷同知重新站在众人面前,“如秦捕头所言屋顶没有被人潜入的痕迹。”
即便是再高明的梁上君子,亦或者是武艺高强的死士,但昨夜那种情况,屋子前和围墙上都是官府的人,屋顶上还有两个兵卒在蹲守,四周还不时有人巡查而过,除非是通天的神仙手段,否则即便能进入屋子偷盗也绝对会留下蛛丝马迹。
听到这种结果,不单单是徐千户这些人人,就连昨夜在马车里等了一夜的众人都是不可置信,那上百件东西都被送进屋子里存放的,他们可是亲眼所见。
葛大人看了一眼不敢议论可眼中却充满震惊的众人,接过秦风递过来的簿子对丘大人开口:“昨夜这一百零二件东西虽然没有记录是被谁送进屋内的,但这些东西都一一登记造册了,而且他们出来时都被搜身过,不可能夹带。”
说这话时葛大人的目光正停留在手中的簿子上,仅仅这一页就记录了三件摆件,尤其是紫檀木的座屏。
初秋时节衣裳还轻薄,谁能把一个高一尺半,宽一尺的木制座屏藏在身上而不被人发觉现场这么多双眼睛总不可能都是瞎的。
再者即便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夹带私藏,可昨夜这里不准进不准出,这东西不管是藏在身上还是放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都会被人发现。
两个时辰后,和盛轩包括以和盛轩为中心的四周又被三司的人一寸一寸的搜查了一遍,不管是地窖还是水井都有人下去检查了,但依旧没有发现这一百零二件东西的下落,这些东西好似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
因为事关重大而且离奇,湛非鱼一行人便无法离开了,最后跟着黔中府的捕快一起去了衙门,今日是不能离开衙门了,要随传随到接受官府的问询。
后衙有一排空屋还有三间院落,往常院落是用来接待来黔中府衙办公的官员,而空屋住的则是随行的小吏或者侍卫捕快,马夫一类。
院子很干净,何暖还是先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不妥后又让仆妇提了水过来稍微打扫了才让湛非鱼住了进来。
丘怀信看着送了茶走后出去的何暖,再看着桌子上臻味轩才出炉的糕点还有洗干净的桃子、梨子、枣子,至于湛非鱼的面前则是热气腾腾的云吞面。
“日后外出若是有你这般享受,我保管是乐不思蜀。”丘怀信啧啧两声,自己也算是世家子弟,可丘家规矩森严,但凡是男丁,四岁启蒙,学的是君子六艺。
待到加冠之后,若是天资不够,必定不能要求对方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但至少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就交给家族里的贤能者去做。
丘怀信出身嫡系,又是家中老幺,可以说是备受丘夫人和丘大人宠爱,但他即便性子被养的霸道不羁了一些,可纨绔子弟的那一套作风绝对不会出现在丘怀信身上。
丘怀信院子里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