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护卫统领谢平一下子抓了起来。
丘静媛一手指着被掐住脖子的小瘦猴,得意洋洋的对湛非鱼放话:“你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现在你给我跪着道歉,我就放过这个死小孩,否则的话……”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一般人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来,可丘静媛只是被惯坏的小姑娘,只想到让湛非鱼跪着求自己,丘静媛的怒火才能消散。
几个护卫都不傻,此刻也顾不得装死了,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迅速的把丘静媛护在了中间,他们可没忘记此前在酒楼何暖就挟持了丘静媛,这要是再来一次,他们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饶是湛非鱼处事不惊,这会也被丘静媛的骚操作给整蒙了,她这是知道自己是读书人,爱惜名声,所以故意挟持一个孩子来折辱自己。
一看湛非鱼沉默了,丘静媛愈加得意起来,高昂着下巴,漂亮的眉眼是毫不掩饰的骄纵和自得,“你耳朵聋了吗?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个死小孩的脖子就会被掐断,而你就是杀人凶手!”
“丘小姐,当日丘瑾瑜丢下襄武县的百姓于不顾,为了攀上将军府这才去了凹子口,最终丧命于敌人之手,如今看着丘小姐的所作所为,不愧是亲兄妹,一样的冷血一样的自私!”
清脆的声音里满是斥责和鄙夷,既然丘静媛敢这么无法无天,湛非鱼就顺势坐实了流言,彻底绝了三房挟恩图报的路子。
本来围观的百姓就愤怒不已,这会再听到湛非鱼的话,知道丘静媛是丘瑾瑜的妹妹,众人的愤怒瞬间高涨到了极点。
“原来是那个伪君子的妹妹!”
“还有人说姓丘的重情重义,我呸!”
“难怪我听说丘老先生不待见丘家三房,无风不起浪,这三房果真都不是好东西,心肝都是黑的。”
“这些人没心肝,都被狗啃了!”
当日襄武县被蛮夷大军围困,男人都上了城楼,连身体强壮一点的妇人也拿着菜刀守在城楼上,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城门被攻破了,蛮夷大军长驱直入,襄武县城的百姓都会死在屠刀之下。
在情势这般危机的关头,丘瑾瑜带着人去了凹子口,不管钱氏放出的流言如何粉饰太平,如何给丘瑾瑜贴金,襄武县的百姓都不会买账。
而此刻看着拿小瘦猴威胁湛非鱼的丘静媛,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丘静媛早就千疮百孔了。
听着四周的怒骂、鄙夷声,心高气傲的丘静媛气狠了,尖锐着声音怒骂起来,“你们都给我闭嘴!都闭嘴,谁再敢胡说,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湛非鱼,你就会躲在这些贱民后面吗?”丘静媛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湛非鱼,“你为什么不跪下来求饶?只要你跪下来了,这个死小鬼就能得救了!”
担心筹码还不够,丘静媛让晴红把装银子的荷包拿了出来,除了一点碎银子之外,里面还装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我这里有两百两,只要湛非鱼给我磕头赔罪,我立刻把就把银子赔给你们,你们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虽说有不少路人都跌伤了,好几个小摊子也被撞翻了,但真论起来其实也没多少银子,生意再好的话,一个小摊子一日最多就赚个两三百文,丘静媛拿出来的银子绝对多了。
“闹市纵马是轻罪,但挟持孩童却是大罪,丘小姐,你若把人放了,还能从轻处罚,否则的话即便你爹在这里也救不了你。”湛非鱼面容平静,娇俏淡定的模样和面容狰狞的丘静媛形成了鲜明对比。
眼瞅着丘静媛还要开口,湛非鱼先一步打断她的话,“你也不用拿一个孩子来威胁我,我今日把话搁在这里,你敢动手我就敢动手,一命偿一命,就不知道丘小姐你敢不敢赌?”
湛非鱼话音落下,何生向前走了几步。
还是那平凡无奇的模样,可何生能从马蹄之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