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杨叔劫狱只是谣传,没有任何证据,即便是禁龙卫来了也不能给杨叔定罪。”
丘宗羲认同的点点头,在镶武县这地界上,杨守成劫个县衙大牢还留下蛛丝马迹,那他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其二:杨叔此前已经上了密折到京中,杨叔愿意用兵权换张氏活命,圣上也同意了,但张氏毕竟还背负着杀人罪,圣上那边也还没动静,如今张氏被劫走了,这事天知地知圣上也知。”
湛非鱼见丘宗羲听的认真,忙里偷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杨叔把现成的把柄递给圣上了,可以让圣上更加放心,当然,杨叔劫狱即便是圣上也没有证据,日后即便秋后算账,杨叔也可以自辩。”
湛非鱼没有说的是,这般一来最后成全的就是杨旭。
他的生母虽然杀人嫌疑,可人都失踪了,是生是死都不知晓,外人不能以此来攻讦杨旭,毕竟这个案子还没有过堂,也可以说张氏是被诬陷的,左右一个悬案而已,绝对不会成为杨旭身上的污点。
而且张氏成了逃犯,她的下半辈子只能龟缩在麟州府张家,她不敢冒头,就不能以生母的名义来干涉杨旭日后的一切,绝对称得上是一劳永逸。
“把烫手山芋丢到张家去了?”丘宗羲看着点了点头的湛非鱼,没好气的笑了起来。
“你倒是算无遗策,张家说来也是杨旭的外家,如今窝藏了一个逃犯,这就是掣肘张家的手段,日后张家绝对不敢打着杨旭的名头为非作歹。”
至于张家肯定是不愿意窝藏张氏的,这消息一传出去,所有人都认为是张闵贤劫的大牢。
张闵贤此前害死了周书瑶这个亲外甥女,这个现成的把柄在,张闵贤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至少可以确保杨家起复后不会报复张家,聊以**了。
“其实我就动动嘴,这一切的部署都是杨叔做的。”湛非鱼可不敢邀功,论起来杨叔才是镶武县的“地头蛇”。
湛非鱼即便手里也有何生等人,但神不知鬼不觉的劫狱并不难,可要把张氏一个大活人送去麟州府,还不让人查到,这就办不到了。
……
麟州,张府。
即便快过年了,可张家并没有多少喜庆的气氛,镶武县一行无功而返不说,还带回了周书瑶的尸体。
再加上麟州府又有小道消息传了出来,杨旭并不认张家这个外家,这让张家的局面就变得尴尬起来。
书房里,刚从府衙回来的张闵贤都没来得及脱去官袍,听完侍卫的回禀后,神色倏地一变,“确定消息无误?”
“回禀大人,镶武县已经快马加鞭的往渭州府衙传送公文,说的便是张氏被劫狱的事。”侍卫快速的把传回来的消息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你先下去,让冯先生过来一趟。”挥手让侍卫退了下去,张闵贤坐了下来,神色凝重而复杂。
半晌后,急匆匆赶过来的**清吩咐侍卫和书房的小厮守在院子门口和书房外,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老爷。”
回过神来,张闵贤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是从镶武县传回来的密信,平清你先看一下。”
张氏的失踪绝对是镶武县目前最大的事件,不单单朱县令带着捕快、衙役把镶武县翻了个底朝天,潜伏在镶武县的各方势力也都在查。
可惜啊,张氏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这让人不由坚信劫狱的便是杨守成,也只有杨家有这个本事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