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禀的消息。
“那位小祖宗怎么又来了?”蹭一下站起身来,急吼吼的朱县令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湛姑娘已经到了,正在马车里等候。”捕快同情的看了一眼慌乱的连鞋子都忘记穿的朱县令,低声继续道:“属下在马车变看到了张氏的那个丫鬟。”
“你这不是废话!难道还会冲着本官来的?”朱县令没好气的一瞪眼,不解气之下对着捕快就踹了一脚,这才发现自己没穿靴子。
一番慌乱后,朱县令终于衣裳整齐的直奔大牢方向而去,至于湛非鱼为什么来探监张氏,朱县令半点都不想知道,他恨不能立刻就把牢门打开让湛非鱼进去。
可惜身为镶武县的父母官,朱县令想要撂担子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湛姑娘。”
何暖掀开厚厚的马车帘子,看着利落跳下来的湛非鱼也没说话,尽职的站在她身后。
“朱大人打扰了。”湛非鱼行了一礼。
牢门口这地方有对堂风,那寒风似乎要钻进人骨子里,湛非鱼也不寒暄了,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杨旭离开了丘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这丫鬟找上门来,我就代替杨旭来看看。”
“本官明白。”朱县令点点头,百善孝为先,张氏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杨旭的生母,张氏可以不慈,但杨旭绝对不能不孝,否则朝中那些叽叽歪歪的御史绝对会狠狠的参杨家一本。
至于为什么来的是湛非鱼这个外人,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杨将军若是来了,朱县令才要担心呢,担心他一剑咔嚓了水性杨花的张氏。
狱卒开了牢门,而已经得到消息的伍百户立刻迎了过来,“湛姑娘,朱大人。”
得,一听这打招呼的顺序,朱县令气结,就嫌弃的瞄了一眼伍百户。
虽说他这个县令也对湛姑娘客客气气的,但说到底他才是七品县令,伍百户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竟然先和小姑娘打招呼,摆明了想要巴结。
“听说张氏病了,我代替杨旭过来看看。”湛非鱼说明来意。
伍百户半点不奇怪,接过话道:“之前已经让大夫过来看过了,只是干咳而已,即便喝药也至少得半个月才能痊愈。”
关键是张氏现在关押在大牢里,普通病人半个月能好,蹲大牢的张氏估计没一个月都不能痊愈。
牢房阴暗,狱卒点了油灯过来照亮。
这边是女囚,目前也就关押着张氏一人,而朱县令和伍百户都不敢让张氏就这么死了,所以这牢房虽然简陋,但比杨旭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多了。
“湛姑娘,本官就在此等候,如果有需要的话,湛姑娘喊一声便可。”朱县令停下了脚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朱县令绝对不会过去旁听。
伍百户同样停了下来,虽然这段时间他都在县衙大牢里看守张依依,但发生了这么多事,伍百户也知道了一些消息,比如湛非鱼高不可攀的身份。
湛非鱼点点头,跟着何暖继续往前走,隔着牢门可以清楚的看清楚牢房,靠墙的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上面铺了床破被子,张依依整个蜷缩在被窝里,身上也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至少不会被冻着。
而牢房的空地上则放着一个破碗,里面有半碗清水,旁边的破碗里还有一个没有吃完的粗粮窝窝头。
“可要小的打开牢门?”狱卒低声询问,这可是连朱大人都要小心翼翼的贵人,狱卒更是半点不敢放肆。
“不用。”湛非鱼并不打算进去,来之前她听何生说了,伍百户的确让大夫来诊治过了,所以湛非鱼连大夫都省了,她过来看看张氏,顺便看看镇边侯府的世子想要干什么。
一旁何暖已经接过狱卒手中的油灯,而他也识趣的转身离开了。
听到了说话声,迷迷糊糊的张依依醒了过来,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凌乱如同鸡窝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