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
熊一般高壮魁梧的曹捕头愣了一下,他分的银子比不上赵三、汪县丞他们,可比起普通捕快也多了好几倍,刚刚曹捕头也在心里估了一下,三匹马能卖个两千两,自己或许能分两百两。
再想到湛非鱼那一马车的行李,府城来的世家千金和淮县那些富家小姐果真不同,并没有把珠宝首饰插满头,可拉车的马就价值五六百两银子,想必随身携带的行礼中不乏价值不菲的物件。
身为捕头,曹捕头可清楚的很,别看这些金簪子亮的晃眼,可还真比不上一块玉佩,前年曾有一个中州府的贵人回淮县老家探亲,当时丢了一块玉佩,悬赏的银子就足足有一百两!
后来曹捕头询问了珠宝铺子的东家才知道那是羊脂白玉的玉佩,一块就上千两白银,关键是你有银子也买不到品相上佳的羊脂白玉。
“那两个护卫都是练家子。”曹捕头摸了摸脖子上已经结疤的伤口,虽然只是被割破了表皮,可他却知道重光的身手,十个自己都打不过。
赵三这会已经被银子迷红了眼,狞笑道:“他们一行六个人,也就两个护卫,还有一个小姑娘一个丫鬟,我们的人加起来可有一两百,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
淮县和上泗县一样都是中等县,捕快有二十多人,衙役和民壮加起来则有一百多人,三班衙役衙役负责衙门的站堂、缉捕、拘提、催差、征粮、解押等。
所谓民壮其实也是从下面各个村抽调上来的青壮劳力,平日里都在家务农,县衙需要用人的时候则把他们召集起来充当衙役使唤。
“三公子,我去问一下侯县尉和汪县丞。”曹捕头也心动了,可他清楚自己和三公子都是没脑子的,偷换马匹是一回事,但拦路抢劫又是另一回事,这还得侯县尉和汪县丞做决定。
赵三刚刚说了一通话喉咙也痛了,直接摆摆手让曹捕头去找侯县尉和汪县丞。
……
寇家村是个大村,村里三分之一的人都姓寇,这段时间村里说的最多的便是惨死在府衙大牢里的寇元兴,只不过寇是大姓,村里的外姓人不敢明着说。
“原以为寇家要出个秀才老爷了,没想到元兴就这么走了,还是个孩子啊。”树荫下,纳鞋底的婶子忍不住的感慨。
坐一旁的妇人看了一眼四周,这才低声道:“要我说啊元兴就是被他那个娘给逼死的,家里二十多亩良田,可元兴瘦的皮包骨头了,村尾操老二家穷的快揭不开锅了,可三孩子也比元兴身上的肉多。”
“逼着元兴没日没夜的读书,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我家小浩说元兴还经常通宵读书,十三岁的孩子,身子骨还没长结实,你说私塾那么多读书人,谁像元兴这么瘦?”
想到寇元兴那熬的干瘦的身体,那阴森森的眼神,树荫下四五个妇人都是直摇头。
“小浩说去年元兴月考的时候因为生病没有拿到甲等,结果左手都被他娘给打肿了,大冷的天,那手肿的,还是我家小浩偷偷告诉了肖夫子,肖夫子带着元兴去了医馆,否则那手估计都被打残了。”
都说严父慈母,寇元兴幼年丧父,寇母即便严厉一点,尤其是在读书功课上她再严厉,村里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可寇母的严厉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恨不能一天十二时辰都让寇元兴读书。
别的孩子私塾放假的时候还能松懈一下,可寇元兴依旧要读书,即便是过年的时候,寇元兴也会走亲戚拜年,也不能去县城里逛庙会。
自从启蒙后,村里人就没看到寇元兴出来玩过,好好一个儿郎被寇母给拘的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村里的路不宽,马车进不来,湛非鱼下了马车走了一段路,几个妇人说的气愤填膺,嗓音也大了点,湛非鱼刚好都听到了。
“难怪他在意王琳琅。”湛非鱼有点明白了,王琳琅的出现估计是寇元兴枯燥读书生涯里唯一的快乐和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