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瞅着一群来者不善的小蒙童,忽然咧嘴一笑,双手小拳头一握,右腿往后一蹬摆出要干架的姿势,中气十足的开口:“谁先上,还是一起来?”
呃……一群逃了早课的小蒙童傻眼了,尤其是湛非鱼敛了笑容后,表情肃杀,眼中还透着杀气,关键是这熟练的架势,这是武馆的弟子?
“上泗县湛非鱼,还请赐教!”一板一眼的报出身份,湛非鱼右脚蹬地的同时身体一个腾空侧翻,右脚啪一声踢到游廊的柱子上。
稳稳的**后,湛非鱼肃杀着脸再次抱拳问道:“献丑了,谁要和我切磋?”
“不是我!”最小的蒙童不过才六岁,来书院不到两个月,对上湛非鱼凶狠狠的的目光,吓的哇一声哭嚎起来。
其他几个小蒙童也是脸色发白的往后退,怂的如同小鹌鹑一般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着,唯恐湛非鱼那一脚把他们给踹飞了。
几个年岁更大的蒙童还算冷静,其中一个低声问道:“齐师弟,是不是我们找错人了?”
“名字没有错!”为首的小胖子齐桁回了一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凶神恶煞的湛非鱼,难道是同名同姓?
领路的明永希也傻眼了,一开始齐桁小师弟带着甲班的学生过来时,明永希还没反应过来,而湛非鱼刚刚这表现,则让明永希彻底傻眼了,祖父和父亲都夸赞湛非鱼读书有天资,可为什么她是个武夫?
成功的吓唬住了一群小孩子,湛非鱼板着包子脸,微微歪着头,一脸疑惑的道:“你们不是来找我打架的?”
一群面色发白的小蒙童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他们是来书院读书的!
“那是要文斗?”清脆的笑声响起,湛非鱼倒打一耙的直摇头,“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呼啦一下来了十多个人,我还以为要打群架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齐桁小胖子气的涨红了脸,同样身为案首,他自然知道自己是被湛非鱼给戏耍了,可看到湛非鱼那小铁拳,齐桁莫名的有点怂。
“也行。”湛非鱼小身板挺的笔直,以绝对高傲的姿态扫过全场,“那你就划出道来,想怎么比?”
暗处,得知自己的小弟子不但逃课了,还带着甲班的同窗团体作案,身为夫子的明二铁青着脸匆匆赶过来了。
而明山长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明三来迎客,父子三人刚好看到之前这一幕。
明山长摸着白胡子笑了起来,“正所谓变则新,不变则腐;变则活,不变则板。小姑娘能写出那般精彩的策论文,果真是机敏善变之才。”
“不过是个奸猾小辈!”明三绷着脸丢出一句话来,明显是因为湛非鱼之前的嘲讽存了几分芥蒂。
“**。”懒得理会闹情绪的小儿子,明山长笑着看向次子道:“齐桁是你的弟子,你且说说他们两人孰强孰弱?”
明三抢先一步开口,语气依旧有点冲,“小姑娘一肚子的心眼,她把齐桁卖了,估计还给她数钱!”
即便同为县试案首,可一个稚嫩懵懂再加几分孩子气,一个却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到关于秦氏的传闻,明二和明三脸色都沉重几分。
兄弟俩看着已经打算文斗的湛非鱼和齐桁,前者气定神闲,后者严阵以待,乍一看像是大人在陪小孩子玩耍。
“听说你没有诗才,诗词堪堪通顺,我们先比墨义,再比文章!”齐桁说到诗词时,还昂着肉乎乎的下巴轻蔑的看了一眼湛非鱼,要真是神童,哪有不会作诗的!分明是沽名钓誉之辈!
还挺仗义的,湛非鱼点点头,“我先出题,你听好。”
这边湛非鱼话音落下,齐桁依旧高傲的昂着下巴,用鼻孔冲着湛非鱼点点头,而旁边十多个小同窗则恨不能竖起耳朵来听题。
“作者七人矣,请以七人之名对。”湛非鱼干脆利落的问出第一个墨义题。
齐桁眉头一皱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