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时突然中风倒地,入院抢救保下了一条命,却自此口歪眼斜、再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佘氏最大的掌权人倒台,整个企业顿时乱了,得到消息的高家和其他企业立刻如同鬣狗抢食般扑了上去,狼吞虎咽地分食着这顿大餐。
佘九飒则在事后哭着去医院磕头道歉,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以后会亲力亲为地照顾父亲,却在母亲连番质问下颜面扫地、溃不成军,请了两个护工便再没去过医院。
“你们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早就死了,这三十年来我与高家息息相关,早已溶入骨血分不开了,高家才是我最终的归宿……父亲、母亲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白发人送黑发人,若没有我,你们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晚景该多凄凉啊!”
佘九飒似悲似叹地在医院门外徘徊了片刻,转身离开。
佘家的垮台让高家吃了个饱,本就庞大的资产越发引人垂涎,距离这块大饼越近的人越能体会到它致命的香气,无时不刻不在引诱他们据为己有。
而在两家争夺战中起到主力作用的高遂盛,一改原先吊儿郎当的做派,亮出了自己的野心,要求空降公司管理层。
温吞软弱的高家老大立刻站出来反对,理由无非是母亲那套不合规矩,三弟直接呛声道:“什么都要守规矩,父亲就不会对佘家出手,大哥这是在质疑父亲的决定吗?”
高遂闳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找母亲来说理,佘九飒犯了难,“要不…盛哥儿先管理佘家划分来的那部分企业吧,空降高层怕是不能服众啊。”
“佘氏在这次交锋中损兵折将,若我只管这部分,岂不是亏了?母亲太偏袒大哥了,明明是个什么都不会只能靠女人的废物。”高遂盛笑嘻嘻地说出诛心之语。
高遂闳哪里听得这个,抬手就要推搡三弟,嘴上跟着骂道:“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怎么好意思说我,连亲外公都敢出主意谋害,下一个怕不是要害亲生父母!你不得好死!”
昔日尚算和谐的兄弟俩第一次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口不择言地边打边骂,旁人压根拦不住,已然打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