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时,她已经被困好几天了。
“信上说,嗯,说……”
万俟浅在周围地势的分布图上勾勾画画,添上这几日得到有山寨信息的地方,听到下人读个信都吞吞吐吐,不禁皱起眉头训斥道:“他写了什么你就说什么,连信都读不好干脆调你去冲锋营,最近正缺人打土匪!”
“殿下息怒,正君说三皇女在秋狩猎场上被行刺,问、问是不是您下的手,他让您别操之过急;还有,正君说纪家的那个鳏夫趁他不在烧死府上的一个下人,连夜逃跑了!最后还提到了一个叫穆韬的高手,她不仅在围场救下了被刺杀的三皇女,还献上蓝都贝母解了君后的毒,正君让您多留意下这个人……”
万俟浅越听喘息声越重,到最后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她哑着嗓音问:“没有了?”
“没有了,正君让您早些回京,他担心被流民袭击会影响您这趟救灾的风评。”
万俟浅一把扯过薄薄的信纸,“滚!”
“这个蠢夫!冷宫把他的脑子都冻住了吗?!大事帮不上忙就算了,连纳个侍君都能出纰漏!还放火逃跑,当我府上的护卫都是死的吗?没用的东西!我当初怎么邪了门非要和他同盟!”
万俟浅将信来回看了两遍,气得在营帐里来回走动,“我就出来一趟,君后的毒也解了,老三又找到新帮手了!他就不会给人送点礼表示表示?把水搅混了总会吧?”
“两辈子都栽在这么个蠢夫手里!”
万俟浅点着了手中的信纸,眼见它一点点燃烧成灰烬,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一世迎娶顾乐康时的场景。
那正是她最谨小慎微的时期,生怕一露头就被几个姐姐和君后拍死,她最想娶的是国公府家的嫡公子,可她不敢提亲,也没人给她提亲。
彼时她因为一次意外遭到君后猜忌,万俟浅不得不提出想迎娶一个伯爵府的公子为夫,还暗示君后她们情投意合,早已暗度陈仓,这才打消了对方的怀疑。
顾乐康于她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得到手后揣测他本性Yin荡的残次品,甚至是上位后她不愿面对的那道疮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