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贝贝是谁?”
徐瑟先前那股强烈的违和感再度袭来,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初恋男友,下意识追问道:“你不会是为了她才来找我的吧?”
朦胧美好的氛围一旦打破,诸多被遗漏的细节就接二连三浮上徐瑟的脑海,卢桐生对认亲和分手的事含糊其辞,满口都是为了她好,可徐瑟分明感受不到一丝诚意,现下想来他的神情太过淡然,远不如追问吕兴延和燕贝贝时的情绪激动,后者明显才是对方此番邀约的真正目的。
卢桐生自然不会承认,他白净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瑟瑟你误会了,燕贝贝是我一个室友在追的女生,也是我们学校的,她这次意外卷入吕兴延的案子里到现在没出来,艺术学院那边都传遍了,我听你提起吕兴延才想到她,好奇打听一下她的情况而已,毕竟如果燕贝贝真的和毒/品沾边,我肯定要劝那个室友放弃的。”
徐瑟从小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物,看人不说多准却不至于再三被骗,卢桐生的初恋光环褪去后,她越看越觉得前任可疑,想到吕兴延的催/情剂很可能与这个燕贝贝有关,她浑身都不舒服。
“雨停了,我还要回去上自习呢。”徐瑟瞥见窗外零星飘落的雨丝,站起身道别:“这顿还是AA,有缘再见。”
卢桐生连忙站起来拦住她,“怎么好好的生气了?我真的没骗你,我和燕贝贝一句话都没说过,我发誓!”
“我没有。”徐瑟皱紧眉头,这话听着像是小情侣吃醋吵架,可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送你回去。”卢桐生抢过账单去付了钱,“以前AA制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将来,一起奋斗一起存钱……这顿说好了我请客的,你就别和我争了。”
徐瑟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憋在胸腹,又不知该如何发作,好像怎么说都是自己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一般,神色怏怏地跟着卢桐生出了咖啡屋。
如果换成暮暮占据徐瑟的身体,大概会直接怼回去,“只准你拐弯抹角打探消息地利用人,不准人生气?你谁啊脸这么——大!”
可惜徐瑟本尊更善于隐忍,且谨小慎微惯了不会主动得罪人,卢桐生一岔开话题她就不好再追问下去,两人看似十分和谐地走了一路,临到女生宿舍楼下,卢桐生还恋恋不舍地说了几句暧昧的话才转身离开。
徐瑟这边那股子气不上不下硬生生憋了一晚上,早早就休息了;卢桐生那边甫一离开女生宿舍楼脸色就沉了下来,徐瑟生性敏感,没想到才套了一句话就被看穿了,想从她那里打听燕贝贝的消息怕是不行了,不过徐瑟一个无权无势的外地女孩知道的肯定也不多,听她的意思连燕贝贝是谁都不知道。
卢桐生自幼就被母亲以极严苛的方式培养长大,聪明能干又懂察言观色,成绩好、会讨长辈喜欢,无论在学校还是打工兼职都混得如鱼得水。
他的母亲曾是卢家的女佣,凭借姣好的样貌爬上了主人的床并成功怀孕,然而当她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子贵登堂入室之际,却被卢家正房太太逼迫打胎,屈辱地赶出了家门。
卢桐生的母亲花费重金偷偷保下孩子,为了防止正房太太发现,她带着卢太太给的‘遣散费’一个人远走他乡,顺利产下男婴后理所当然地给他冠以父姓,她十几年来一边躲躲藏藏害怕被卢太太发现,一边又暗戳戳地培养自己的儿子,期望以后卢桐生能带着自己杀回卢家,名正言顺地继承卢家的财产。
造化弄人,卢桐生母亲日思夜想的美梦终于有一天实现了!
卢家老爷因为种种原因年过半百也没有留下一个子嗣,卢太太早已在多年的消磨中失去了斗志,对于卢老爷找回私生子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卢桐生时隔二十年正式回归卢家,其母也算半只脚踏入豪门,这两个月来每天都沉浸在人生圆满的美梦中……
卢桐生自小就被母亲念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