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等消息吧,微臣和殿下还有要事相商。”
待到皇后母子相互搀扶着离开东宫,暮瑟眼神晦涩不明地盯着青年,语气冷淡道:“为何要阻拦我。”
“殿下,你处理所有事务上都是井井有条、智珠在握的,只除了亲情,你在对待至亲时总是略显急躁,不是处处容忍就是直接翻脸,当然你那几个至亲确实不值得浪费感情,但你总得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一下。”靳及川难得有机会说教暮瑟,不禁有些好笑,“殿下是要继承大统的储君,不应为了微末小事在明面上与皇后作对。”
暮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可以对仇人虚与委蛇,却无法容忍至亲的背叛和伤害,哪怕有损名声也不愿永久地维系一份虚假情谊。
靳及川注视她太久太久,以至于暮瑟任何一丝细微表情的变动都能映入心底,他了然道:“殿下,皇后那边你照旧供着就好,三皇子那边交给我吧,我保证南下一趟回来绝对能让他以后不再烦你!”
“当真?”暮瑟眯起双眼上下打量这个与往日不同的青年,“看来你南下三年学到了不少。”
靳及川摸了摸鼻子,“这不是跟那些老奸巨猾的氏族乡绅打交道多了么,殿下千万别嫌弃我!”
暮瑟坐在书房的软塌上,从半开的窗户中眺望着远方雕梁画栋的宫殿,对于靳及川的突然出现有些迟来的恍惚,一时间二人均是沉默不语,书房里恢复了之前的静谧安宁,良久,暮瑟叹道:“你学到了不少,应当明白所谓的五年之约不过是一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