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相信此事的公主抚着肚子亲自查看,恰好撞见驸马与外室情意绵绵的场景,他说:“等到公主诞下孩儿,我就想办法接你入府。”
“公主不过是我入仕的踏脚石,我最爱的当然是我的小诗儿~”
“真是委屈你了,我会好好补偿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让婧儿、檀儿和公主的孩子打好关系,到时候公主和龚家军的人脉就是他们的人脉……”
濮阳暮瑟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胡慎深的算计,这位燕京才子以拒不出仕的噱头得到天下学子的钦佩,实则又当又立地想要通过其他途径入仕,尚公主便是一条通天坦途!
新帝忌惮安国公主,即使驸马爷日后与公主有龃龉也不会影响仕途,他可以放心踩着公主上位,甚至用公主孩子的‘养料’来喂大自己的其他孩子。
从头到尾,胡慎深对她没有半点真心,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谎言罢了。
濮阳暮瑟性情刚烈,当下便冲上前要与这对狗男女理论,结果争执中意外落胎,元气大伤再也无法有孕。
她入宫想找父皇母后求助,与驸马和离,却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一来二人成婚不到两年,皇室婚姻不是儿戏,徒惹人非议;二来胡慎深在文人中声望极高,新朝未稳不好多生事端;三来,本朝虽无先例,但前朝驸马是允许纳妾的,胡慎深为了照顾公主把妾室养在外面,于情于理都不足以成为和离的理由,顶多先有庶长子不够体面罢了。
最紧要的是,公主既然已经不能再孕,何不干脆认下这两个孩子养在膝下,精心教养也好、捧杀养废也罢,总是拿捏在自己手里,他们碍于礼教和皇家脸面无论如何都会为她养老送终。
——所有知情人都这么劝慰公主,仿佛已经预见她孤苦无依的后半生只有依靠这两个孩子方能存有一丝希望,连她最疼爱的11岁幺弟都道:
“皇姐,普禅方丈说您杀戮过重,稚子无辜,您收养他们就当行善积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