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光芒,微若萤火却引人侧目。
亓官禅目瞪口呆地甩开龙袍,如果不是暮瑟先一步“虚弱”地倒在榻上,他就要张口喊“有刺客,护驾”了。
“怎么回事?传太医!”
柳暮瑟捂着胸口,无力地解释道:“陛下不必担心,臣妾因为用心头血炼药伤了身子,神医谷的大夫说要好生休养几年,妾身恐不能服侍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亓官禅闻言心中有愧,连声安抚皇后又叫来太医仔细给皇后诊治一番确定她所言非虚,这才叹道:“皇后于社稷有功,于皇家有恩,这份真心朕会好好补偿你!你放心,虽然现在后宫传出孕事,但太子之位只会是嫡出。”
暮瑟心中冷笑,太子嫡出也不代表就是她这个皇后的孩子啊!庶子过继、废后新立,只要愿意多的是手段。
面上却十分感激地握住皇上的手,冰霜般冷冽的容颜缓缓绽放出一丝温柔笑意,不禁让亓官禅看的一愣,倒有些遗憾今夜无法圆房了。
考虑到新婚之夜对新娘的尊重,皇上没有离开栖梧宫,两人同床异枕,一夜无话。
翌日,各宫妃嫔需要向新皇后跪拜行礼,柳暮瑟不得不起了个大早,重新换上厚重的宫装由皇上陪同着面见宫妃。
大约是有亓官禅压阵,妃嫔们没有作什么妖,老老实实行礼问安,只两位怀孕的宫妃故意挺了挺尚不显怀的肚子,一副隐隐炫耀的架势。
暮瑟耐着性子和她们周璇,顺便把记忆里的女人们对号入座,却听其中一位怀孕的妃子娇声道:
“皇后娘娘,这后宫原先是由妾身暂为管理,但现在妾身有孕,又走了正宫娘娘,妾身便不好再托大代管了……皇上,您看妾身什么时候将玉牌印鉴等物移交给皇后娘娘?”
亓官禅赞赏地看了眼淑妃,“不错,还是婉儿懂事知礼,你如今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身子,其他的交给皇后打理便是。”
淑妃娇笑着盈盈下拜,倏尔抬起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睛看向柳暮瑟,“皇后娘娘,再过十日就是陛下的生辰,届时邻国会送来贺礼,今年听说姜国太子也要来呢!到时您如果有忙不过来的地方尽可以知会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