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影手中接过账簿,露出满意笑容,这次就不信扳不倒宋萍和田从喜这一对狼狈为奸的恶人。
而且有了这铁证如山的账簿,她也算是完成自己当时许下的承诺,可以顺利和离牧尘洛长辛两人交差了。
她揣好账簿,面色几分严肃:“影,趁着他们没发现,赶紧收拾东西出发。”
“好。”
影拿上早就打包好的东西,联系好早就安排好的车马,连夜护送洛锦辛回京。
两人一夜赶路,次日凌晨,城门未开就到了京城。
守城的士兵见影飞身上了城楼,赶紧防备起来,问道:“来者何人?”
影说道:“不必紧张。”他从身上摸出一块令牌展示倒他们面前,说道:“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终是答应。
要知道这人展示的令牌非同小可,是当今大将军洛长辛才有的令牌,有它别说出入城门,出入将军府都不在话下,他们自然不敢阻拦。
洛锦溪在马车内等了一会,就跟着影进了城门,此时天还没大亮。
看着彻底关上的城门,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一路又是风驰电掣地回到将军府,洛长辛和离牧尘早已收到消息,在书房等着他们。
“你们回来了?妹妹这一路上可还安然无恙?”
洛长辛关切地问。
“当然。”洛锦溪只觉得自己现在说话底气十足,她笑眯眯地将账簿拿出来,说道:“哥哥,离牧尘,你们看这是什么?”
两人接过去,翻了几下就露出惊喜的笑容,这账簿清晰地记载了田从喜这些年来为了孝敬宋萍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的。
有了这个,扳倒宋萍可以说是有了希望,到时就算太后如何护短,也不能不看这明晃晃的证据吧。
“锦溪,做得不错。”
洛长辛忍不住夸赞,摸了摸她的头发,离牧尘在一旁表情也没有了平素的冷漠,反而很是温和。
若是洛长辛没有看错,大概他眼中隐隐约约流露出一丝赞赏?
不同于这边皆大欢喜的气氛,田宋两家已经炸开了锅,田从喜战战兢兢地跪在宋萍脚边,哆哆嗦嗦地说:“宋大人,不是下官的错啊。全是那从京城来的锦老板骗了下官,一定是他趁着来下官家中喝酒将下官藏在家中的账簿偷了。”
“废物!”宋萍上去就给了田从喜一记窝心脚,踢得他后退几步重重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却还是抹了抹唇边的血迹,说道:“大人,您看在小人这么多年为您卖命的份上,饶了小人吧,您是太后的亲侄子,就算那账本捅到皇上面前,只要您死咬不承认,他们也奈何不了您什么啊!”
田从喜哀求地说。
宋萍当然知道太后疼他,一定会力保他,只是人这么轻易就将他让田从喜严防死守的账簿偷走,明面上是偷了田从喜的东西,可实际上却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他宋萍岂是这么好糊弄的!
宋萍心中都是愤怒,心上决定按照田从喜说的做。
果然没过多久,宫中就传来消息让宋萍赶紧进宫一趟,说是有要事召见他。
宋萍冷笑一声,自知躲不过,到了金銮殿上,果然皇上太后已经正襟危坐,高高在上地打量他们。
“臣扣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皇上还年幼,很多时候太后都会在一旁垂帘听政。
“爱卿,洛大将军揭发你命令地方官田从喜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可有此事?”
小皇帝声音有些稚嫩,气势也不够足,宋萍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只是不以为意地一笑,说道:“那微臣想请问洛将军可有证据!”
皇上让人将账簿呈送到宋萍面前,说道:“爱卿,这账簿可是条理清晰,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