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怎得,洛锦溪听他说起梦见从前,自己便也想起了昨夜里看到的那个小男孩,这样的念头一起,洛锦溪又将两个人拉在一起作比较,发现那个小男孩和离牧尘当真是像。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是在洛锦溪脑子里转了一瞬,便被她抛在了脑后。
无他,洛锦溪又没有见过小时候的离牧尘,怎么可能会梦见呢?相比于那些离奇的说法,洛锦溪更相信自己是在脑子里杜撰了一个身世悲惨的小男孩,至于为什么小男孩长的会和离牧尘十分相像,大概也是因为这几日自己见离牧尘的时候最多,所以就将他的样子记得最深。
两人心里都装着事,所以坐在马车里的时候也都是一言不发,等到马车晃晃悠悠的停下,洛锦溪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到了皇宫外。
再次进到阔别多日的金銮殿,洛锦溪和其他人一起行礼的时候,便看到小皇帝一直担忧的看着自己。
顶着这样的眼神,洛锦溪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有问过离牧尘是用什么样的理由帮自己告的假。
但这会儿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洛锦溪乖乖的待在角落,看各位大臣轮番上前去表演。
最先被提到的,自然是举子闹事的后续。
听到这个,洛锦溪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本还满是困意的双眼顿时炯炯有神。
倒也没有叫洛锦溪多等,便见到有文臣进言。
“太后娘娘,那些举子闹事虽然不妥,但此事也不能全怪罪于他们,臣认为,将其二百三十余人皆问斩实在是有些不妥。”
什么?
洛锦溪听到这话,连规矩都顾不得了,忙抬头看向前头,太后这是要将所有牵扯进这件事的人都杀了吗?这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而且钱老头说这件事还有内情,到不知是什么内情。
洛锦溪刚在心底将疑问问出,前面的离牧尘便往前走了一步,冷眼说道,“启禀太后,微臣已经查清,此次举子闹事,是因为有人提前将考题泄漏了出去,若是只罚闹事的举子,而不查处徇私舞弊的官员,只怕是难以服众。”
他话音刚落,便有个枯瘦的中年人上前呛声,“离王这意思,便是说我同冯大人在今年的科举中贪污受会了?”
面对此人近乎嘲讽的问话,离牧尘连表情都没有动一下,只是说道,“是不是贪污受会,一查便知。”
“离王。”
他的话音刚落,上头的太后便出了声,问道,“这件事哀家心里有数,冯大人和苏大人都是朝中的老人了,他们的人品才干哀家最清楚,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离牧尘寸步不让的接话,“那便请太后查明真相,还两位大人一个清白。”
话音刚落,那苏大人便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离牧尘,骂道,“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怕你查,但如今朝中事情繁多,离王既为摄政王,自然该以朝政为重,不应当在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浪费人力。”
“不相干的事情?”
若说之前离牧尘只是在陈述事实的话,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明显的生气了。
那苏大人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捋着胡子说大话,“本官这里有证据,能证明这些举子根本就是在无事生非,并且早呈报给了太后娘娘知道。”
“这样说的话,太后娘娘也知道了吗?”离牧尘朝着太后看过去,“科举是关乎国运的大事,凭着苏大人的三言两语,您就不打算将这件事再查一查?”
离牧尘的神情越来越气愤,“还是说,这件事和太后您也是有着别样的关系呢?”
“放肆!”
离牧尘的话音刚落,太后便已经斥责出声,“离王,竟敢污蔑哀家,你究竟长了几颗脑袋?”
洛锦溪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盛怒的太后,她担忧的看了一眼离牧尘,不懂为何今日离牧尘要这样明目张胆的和太后对着来,这对他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