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从地上捡起皮夹子,拨弄了一会儿,从夹层中抽出来一张字条。
“这个号码是他昨天给我的,每次和我交易结束后,他都会换一个新的号码。”青年解释了一句。
信使问道:“没别的要说了?”
“没了……我和他真的不熟,只是买卖关系而已……”
青年满脸诚恳的说道。
“没了的话,就张嘴把这粒药吃了。”
信使懒得和他掰扯,拿出他偷偷扣下来的强效安眠药。
青年就是专门卖这个的,对他来说这玩意儿在熟悉不过了。
“你不是答应放过我吗!”
青年奋力挣扎,由于双手被绑在身后,他没法保持平衡,一个俯冲差点摔了个狗啃屎,还好信使宅心仁厚,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帮他原地蹲下。
“大哥,我们无冤无仇,放过我行不行?你说个数,只要我能负担的起一定……”
下一刻。
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的脑袋。
“我说过,放过你的前提是消息得让我满意,但现在,要么吃药,要么你死,自己选一个吧。”
信使说完便把药扔在地上,打开手枪保险把手指贴在扳机上。
迎着信使仿佛能把人冻伤的冰冷目光,青年浑身汗毛倒竖。
这下他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对方不小心擦枪走火,送自己去和阎王爷他老人家唠嗑。
青年内心苦涩,他宁愿信使再愤怒一点。
因为愤怒代表着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不会轻易被抛弃。
然而信使的语气轻描淡写,谈论生死就像是在讨论昨晚的饭菜味道如何一样,杀人在他眼中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青年丝毫不怀疑,这人会在自己拒绝后立马开枪,然后带着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巷子,他是真的不在乎手上多条人命。
青年缓缓俯下身子,用舌头舔起地上的药片,就着口水吞了下去。
几分钟后,他终于体验到自己卖的药是什么滋味了。
青年的脑袋和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完全屈从于本能,大脑没办法进行任何思考任,嘴里连最基本的词汇结构都连不起来。
最终,他闭上眼睛,面朝地面昏了过去。
仅剩的一颗门牙也因为这一磕给磕没了。
信使左手绕过青年的腹部,将整个人夹在腋下:“把东西都带上,记得包层纸,别直接用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