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说完,周围的人都紧张极了。
尤其是那些站在沈玉柔那边的人,看到皇帝亲自册封的文书御侍都站出来为乔飞燕说话,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心虚。
皇帝说:“苏御侍是朕亲自册封的,她的话,朕自然是信的,可是你们刚才却口口声声说是乔姑娘先出的手,这又是为何?难道……你们连朕也敢骗?”
这些人本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如今天子当面一问,更是不怒自威,吓得屁滚尿流,瑟瑟缩缩的,立马就慌了神。
“陛下饶命,草民刚才……刚才许是看走了眼,没太看清,只是因为相信玉柔小姐,所以才替她说话……”
“草民也是……”
沈玉柔见原先替她说话的人此刻都反水了,也不由得慌张起来,她噗通一声跪下,说:“陛下明察,玉柔自小受父母教诲,怎么做出如此鲁莽的行为,虽然苏御侍是陛下亲自册封的,但您也……不该完全相信她啊……”
最后这句话,她越说越没底气。
直到皇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果然,龙颜震怒,皇帝沉着怒气,说:“朕一直信奉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是觉得,朕的眼光有问题?还是说,这句话说错了?”
沈玉柔连连磕头认错,“玉柔不敢,玉柔知错了!”
“你有什么不敢!”皇帝怒吼了一声,“刚才你的所作所为,朕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这女子竟然敢当着朕的面撒谎!岂有此理!”
沈玉柔急了,一时间泪流满面,“陛下饶命啊,陛下,臣女知错了!臣女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身后的两名姐妹也跟着一起跪下了。
“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在书院圣地胡作非为,朕要是就这样轻易饶了你,那天威何在?大堂的律法规章又何在?”
沈玉柔一听,整个人身子一软,斜坐在地上,双目空洞无神。
这时,察言观色的皇后问皇帝:“陛下,你打算如何处置沈小姐?”
皇帝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说:“今日是书院的招生考试,她却再次惹是生非,玷污了书院圣地,按照考试律令,应当剥夺其考试的权利。”
沈玉柔急红了眼,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甚至就着下跪的动作,膝盖当做脚一步一步地往前挪,挪到皇帝跟前,扯着他的龙袍,哭丧道:“陛下万万不可啊!这时臣女盼了许久又准备了许久的一次考试,父母亲对臣女寄予厚望,臣女万万不能错过这次考试啊!陛下宽仁,还望宽恕臣女一次,让臣女把这次考试考完吧。”
皇帝低着头,紧锁着眉,默不作声。
这时,皇后说:“陛下,沈小姐毕竟年轻,有些冲动也在情理之中,今天是招生考试,您也知道这次考试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今日冲动事小,可若是耽搁了前程,那便是一辈子的大事啊,陛下何不小惩大诫,让考生们看到陛下的宽仁,又给沈家一个面子,让他们能更好地为陛下效力呢?”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说:“皇后言之有理,那……边依皇后所言,就罚她考试后抄写书院规章十遍。皇后身为联合院长,此事就麻烦你来监督了。”
皇后微微鞠躬,“臣妾领旨。”
……
众人恭送帝后二人进入书院后,便一窝蜂地涌进去了。
一路上,不少人都议论着今天的事。
“虽然沈家小姐身份尊贵,但架不住才学不如人家苏御侍,陛下喜欢有才的人,今天可算看出来了,还是苏御侍更得盛宠呢。”
“可不是嘛,你瞧瞧,机灵的人,现在已经上去巴结人家了,这都还没开始考试了,这要是真进了书院,那还不得搞个以她为首的组织?”
事后乔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