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点头,然后扭头不再看白泽。
“天下九泽,白泽最清!入口就可见端倪,还真鱼多水净、清澈异常!”沐君白眺望着白泽点头赞叹。
这时小船娘走了出来,系着围裙,站在船舷脆生生的呼喊道:
“阿爷!”
艄公看着孙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沐君白说道:
“大人!该用午餐了。”
“噢,好!那这?”沐君白抓着船橹问道。
艄公一边固定着船帆,一边回答道:
“大人!这会儿江上有风,船可以凭帆而行,不用摇橹也无妨。”
“那就好!”沐君白放下船橹起身向船头走去。
华元旉这时也下楼了。
“旉叔!你下来的正好,该用午餐了!”沐君白招呼道。
“是!”华元旉应声。
两人在小餐桌落座,小船娘端上鱼烩、米饭。
华元旉挨个检测。
“公子…请用”小船娘低头怯怯的说道。
“多谢姑娘!”沐君白语气尽量的轻描淡写,害怕惊扰了小船娘。
“不用谢…”小船娘依旧低着头,怀抱着托盘
转身回船舱,脚步倒是没有早上那么惊慌了。
“呵!”沐君白失笑的摇了摇头,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腼腆害羞的姑娘。
“少君?”华元旉见状疑问道。
“没事!吃吧!”
……
“同翁!同翁!”
沐君白二人正在吃饭,突然听见南边有人在大声呼喊。
转头看去,一艘小船,船形好似乌篷船,刚从白龙口出来,正从西南面向小客船驶来。
正在船尾吃饭的老艄公,听见声音后转头看向来船。
艄公看着来船愣子片刻,然后扔下饭碗起身,迅速调整了一下船帆,然后开始快速摇橹,小客船瞬间加速向西北航行,想要避开来船的意图很明显。
乌篷船在江中打横靠近客船,船小无窗棂,头尾各立着一排鸬鹚,船头还悬挂着一盏渔灯。
船头站着一个皮肤黑亮的精瘦小伙,船尾一名六旬老者一边撑篙,一边呼喊道:
“沈四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左翼前队的凌细九啊!”
老艄公不理会,继续摇橹,船头小伙见状回头看着撑篙老者,满脸疑惑!
老者点了点头,小伙明了,点头回应,然后回头看向艄公,开口唱到:
“小子白泽清水郎,年年江上住船棚!
祖上败过木太启,五百年前惩威风!”
渔歌七字一句,四句一段,曲调为徵调,辽阔悠扬!
口音独特、清脆好似鸟鸣,沐君白听出来这是山南地区方言口音。
沐君白在听到“木太启”时眉头骤缩,放下碗筷,仔细打量着来人。
小船娘听见渔歌从船舱中走了出来,面色欣喜的看向爷爷。
艄公还是没有理会,继续加速摇橹,只是乌棚船毕竟是从西南面截击而来,两船越靠越近。
见无法摆脱乌棚船,老艄公无奈放下船橹,起身紧了下船帆,使船速放缓,然后走到南舷以渔歌回应来船:
“老汉江南白水翁,七十年来船上人!
先人曾败恒高祖,五百年来威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