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对着华元旉使了个眼神,两人结账走人。
回到船上,沐君白坐在窗边,华元旉在准备茶水。
“元旉叔!为恭师兄大概几日能到白华京?”
华元旉一边泡茶一边回答道:
“庄里的健马能日行六百里,西华府距白华京两千余里,符为恭若是正常赶路,需七日方可至白华京!若是一路换马不换人,四日可到白华京!若要再快…”
华元旉说着将泡好的茶递给沐君白,然后继续说道:
“那要借史家的法宝《驺虞图》,乘驺虞兽能日行千里!”
沐君白接过茶杯,说道:
“为恭师兄…”
沐君白话没说完,被华元旉打断。
“少君!有鱼书来了!”
华元旉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方裹着笔的素帛锦帕,走到窗口。
不久…
啪~
一条黑鲤鱼,从窗口跃进,悬在半空,鱼长一尺四寸,鱼头呈乙字形,鱼尾为丙字形!
华元旉展开素帛,催动元炁,素帛莹莹流光。
黑鲤化为一股黑墨投入素帛之中,在素帛上呈现出一行独特字体!
华元旉瞥了一眼,眉头骤缩,连忙递给沐君白。
“少君!程国公病危!”
沐君白一把抄过,仔细查看。
半饷,将素帛还给华元旉,走到窗口叹息道:
“唉!姑丈旧疾复发,已是弥留之际,大限可能就在这一两日了!家里不知是否要遣使慰问,子奇叔让我定夺!”
沉思片刻,沐君白凝望着洛水说道:
“元旉叔!给家里回信,我亲自去!再给为恭师兄传信,让他昼夜不停,尽快赶到白华京!还有…”
沐君白转身看着华元旉继续说道:
“通知子奇叔,让采风堂探查一下高家,尤其是要查明,裴家老姨跟高家有没有关系!”
“是!”
华元旉应声,坐在凳子上,将素帛放在茶几上,催动元炁手掌一抹,字迹消除!
然后手持玉笔,提笔书写,字字如鱼!
每一个字都形似黑鲤,跃然帛上,化为实体,从窗口奔投洛水之中!
写完之后,华元旉又掏出鸟书小幡,再次书写。
在华元旉写信之时,沐君白出门站在栏杆处,对着老艄公说道:
“老丈!今晚不停了,我要尽快赶到白华京,有劳您了!”
“无妨!无妨!老汉这就起航!”
老艄公说着,跑进船舱跟孙女说了两句,然后跑到船头撑杆,将客船驶离小码头。
就在这时,栈桥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姓夏的!你到底是谁?”
满脸是水的洛战堂晃晃悠悠的站在栈桥上,距离小船三四丈丈远!
“哦!你这么快就醒了?”沐君白稍有疑惑。
然后说道:
“至于我是谁?回去问你姑姑你就知道了,记得帮我带好!
切记!不可再让税丁鱼肉百姓!否则我下次绝不轻饶你!”
沐君白说着话,客船也越划越远,缓缓驶离镇江钞关!
“少君!信都已发出去了!”华元旉走到沐君白身后说道。
“好!元旉叔,今夜你帮老丈操船,全速前进!我怕赶不上见姑夫最后一面!辛苦了!”
“好!”
华元旉领命下楼,沐君白最后看了眼镇江钞关,转身进舱。
客船顺着洛水向西驶去,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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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武王伐纣,师渡孟津,白鱼入于王舟,武王俯取以祭取,命佚纪瑞,故佚又作鱼书,体鱼之首为乙,尾为丙,以纪其瑞焉。”
——《衍极•书要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