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参见皇上。”
莲漪又一次见这位在百姓口中倍受爱戴的帝王,心情比上次好多了,也更平静些了。
可能上次的忐忑是因为她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而这次,她知道,皇帝是有所图。
应该,会对她客气一点吧,应该吧?
想到这,莲漪又开始战战兢兢了。
“起来吧。”
楚禹泽这次穿了件明黄色的常服,他对内侍使了个眼色。
“赐座。”
待看见莲漪坐下后,他也只是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听说,你治好了南浔?”
“陛下谬赞了,现在六皇子的病情也只是将将控制住,谈不上治好。”
“不必如此谦虚,府里的事情,朕也听闻了一些。”皇帝含笑地看了她一眼。
只此一眼,莲漪就吓得低下了头,看似含笑,但实则好像在对她说,我都知道了。
“你是有什么法子吗?”
莲漪顿了顿,决定还是话说一半的好:“民女侥幸。”
“但朕似乎听闻,你根本就不擅医术,怎么这么快,就会治疗时疫了?要知道,最近太医院为此忙的焦头烂额,也无什么好的法子呀。”
“民女曾在初入公主府后,不小心掉在湖里,后昏迷了几天,府里曾找来一位白发老者为民女医治。后来,白发老者件民女有缘,就赠予民女半本残破的医书。”
“嗯?”
“民女本不擅医术,所以起初并没有当回事,直到这次时疫来势汹汹,且听闻六皇子病重,才想起来,于是按着医书的法子制药,姑且一试。”
她低着头,尽量不结结巴巴的说。
楚禹泽听到这里,皱了皱眉:“你只是一试?”
“是。”
“胆子倒挺大。”
莲漪咬了咬唇,心里默默腹诽着,要是早知道你那档子事,我肯定不敢这样。
“不过,能治好六皇子,你也算是有功了。朕给你什么赏赐呢?”
楚禹泽停顿了很久,像是在仔细思考的样子。
莲漪忙跪着回话:“六皇子乃天家血脉,民女是大楚百姓。救治六皇子是大楚百姓份内的事,自然也是民女份内的事,民女不敢奢求赏赐。”
“你这丫头。”楚禹泽笑了笑,这几句话倒也真听的舒心。
“不过,赏赐还是要给的。你想要什么?”
莲漪想了想,大着胆子说:“若陛下真的要赏赐民女,请陛下准许民女能择府另居。”
“哦?你不是和凤箫是好朋友吗?”
“所以,才需要陛下准许呀。”莲漪轻轻地说。
楚禹泽若有所思:“准了。”
“莲漪,朕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请陛下但说无妨。”
“国内时疫肆虐,太医束手无策,你既然能治好六皇子,自然也有些法子的。”
“民女知晓。其实,六皇子也对民女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民女想先治好六皇子,再仔细研读一下,能最大效果的治疗被时疫祸害的人。”
“民女不瞒陛下了,医书里虽有治疗时疫的法子,可这法子太过费心费力,患者那么多,这法子是跟不上的。”
“你的意思是……”楚禹泽挑了挑眉,看着跪在地下的莲漪。
“民女斗胆,望陛下能再给民女三日,民女必能医治百姓。”
莲漪头虽低着,但却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