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还是不长记性。”楚匡冷眼瞧着陈禹齐,后者吓得快哭出来了。
莲漪转头望着楚匡,心里有些复杂,没想到他竟会帮自己,一时间,心里酸酸涩涩的。
楚匡感觉到了莲漪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快速的别过头去,耳尖有些微微泛红。
还好,现在没人注意这些。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急匆匆地跑进来,他蓄着一大把络腮胡。来人正是陈禹齐的哥哥,宣平侯府的嫡长孙——陈禹行。
陈禹行看也不看瘫软在地上的弟弟,忙低头给楚匡行礼赔罪:“宸王殿下安好,都是我那不懂事的弟弟的错,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楚匡轻轻地笑了笑,低沉丝滑的声音响起:“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令弟快三十了吧?宣平侯府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天子脚下,竟也敢这般胆大妄为,可见,平时应是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陈禹行有些慌乱,早春三月竟出了一身的汗,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身,一脚就踢到了陈禹齐的身上。
陈禹行是个武将,一脚下去,直接把本就虚弱的陈禹齐踹出去三米远。
他指着陈禹齐骂道:“你个混账东西,竟敢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简直是辜负了父亲和祖父对你的谆谆教诲,念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今天我可饶不了你。”说罢,便抽出腰间的鞭子,一抬手,就抽了上去,直抽的陈禹齐嗷嗷直哭。
“哥,哥,我错了,你别打了,我是你亲弟弟啊。”陈禹齐在地上胡乱的爬着滚着,想要躲避鞭子的打击。
可陈禹行的准头倒很好,鞭鞭不落空。
莲漪心惊胆战的猫在楚匡的身后,生怕鞭子误伤到自己,只探出一个脑袋,看着眼前的兄弟相残。
楚匡感觉到了背后人的气息,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然后挺了挺胸,站得更端正了一些。
秦筝看看两人,感觉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悄悄地溜进人群里,对转过头来的莲漪眨眨眼。
莲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当作秦筝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陈禹齐已经爬不动了,他瘫软在地上,华贵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到处都是鞭痕,翻着白眼,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突然,一阵难闻的味道飘过来,众人仔细一瞧,原来竟是陈禹齐失了禁。
陈禹行也有些下不去手了,毕竟是亲弟弟,再打下去怕是人都要没了。可楚匡不叫停,他也不敢停手,旁边还有这么多言官看着的。他咬咬牙继续打,想必父亲和祖父都不会说什么的。
莲漪看着地上已经没了人样的陈禹齐,有些不忍。倒不是因为她圣母心,只是她觉得陈禹齐受的惩罚已经够了,没必要再继续了。而且,毕竟是宣平侯府,到时候这个二世祖真出什么事情,老侯爷总不可能拿皇子出气,那她怕是在劫难逃了。
她抬头看了看楚匡阴沉的脸色,壮着胆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楚匡看过来,莲漪噌的红了脸,犹犹豫豫地说:“差不多了吧,再打下去,人怕是要死了。”
“你确定?”楚匡没什么表情,只是问了一句。
莲漪点点头:“他冒犯我,现在受的惩罚已经够了。”
楚匡奇怪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很新奇的东西,然后,转过头,不屑地撇撇嘴:“妇人之仁。”
“行了,早听闻陈将军御下极严,没想到也有大义灭亲的忠勇之心啊。”楚匡毫无感情地说着场面话。
陈禹行一听,忙放下鞭子,单膝行礼:“臣等知错,待回家后,定会好好的管教弟弟。”后面的侍卫忙将昏死过去的陈禹齐抬回去了。
陈禹行又站起来,对莲漪作了个揖:“今日都是陈家的过错,让姑娘受到惊吓了,还请姑娘原谅,今日所有的消费和损失都由我陈家来赔。”
莲漪一听,还有这等好事,难道这就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