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口涌进来的人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上来年纪的老人和女人居多,青年人很少。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得很体面,手腕上还戴了一只金色的腕表,劳力士牌的,看样子估计得十几二十万。
这人被几个年青人簇拥着,有点明星出场的场面感。那几个年青人穿得花里胡哨的,有的身上膀子和脖子上还有纹身。这几个人,说是老乡吧也是,可显然不能跟跟在后面的一群老乡划上等号。
一眼看过,李子安的心里已经有了个底,低声对余美琳说道:“前面的几个人是社会上的人,带这些村民来估计是来讨饭的。”
“讨饭?”余美琳显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子安说道:“地方上混社会的人就靠这种手段捞钱,待会儿估计会先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然后谈条件,想要从我们手里拿工程,或者承包运输之类的事。”
“那我们报警吧。”余美琳说,她担心李子安又跟这些人起冲突,把人打个半死,她不想看见李子安跟人打架。
李子安说道:“报警没用,他能在这地面上混,肯定也认识些人,有点关系。而且这么多村民,警察来了也弄不好处理。这事你不用出面,交给我来处理吧。”
“那你小心点。”余美琳叮嘱了一句。
刘富贵假惺惺的走上去询问,却被一个青年呵斥了一句,灰溜溜的退到了一边,也不过来说明情况。
李子安凑到了余美琳的耳边说了一句:“那个刘富贵真有问题,等我们的人过来,找个合适的机会就把他开了吧。”
余美琳点了一下头。
“我去看看。”李子安提着合金工具箱往大门口走去。
一个穿花衬衫的青年走了上来,言语里没有一丝客气:“听说这铜厂已经被卖了,现在这里谁管事?”
李子安迎了上去,面带笑容:“是我,请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穿花衬衫的青年回头看了一眼乌泱泱一大群村民。
“我们是团结村的村民,铜厂污染了我们的庄稼,几个季度的青苗费都没赔我们,我们是来要青苗费的!”一个老头嚷了一句。
“还有人身污染,就是因为你们铜厂,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你是老板,你就得赔我!”一个大妈说道。
“我娃儿在你们铜厂务工,半年都没拿工资,都跑到蜀都去给人送外卖去了,留个奶娃儿给我老头子,买奶粉的钱都没有了,你们什么时候发工资?”一个怀里抱着小孩的老头嚷道,很气愤的样子。
李子安就说了一句,村民们的唾沫星子就漫天飞舞起来了。
李子安不说话,也不解释,只是静静的站在乌泱泱一大群人的面前,听着他们说话,观察那些人。
“你老公今天脾气真好。”昆丽说了一句,“换做是我,我肯定受不了要发火。”
余美琳说道:“他打人也挺凶的,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只是不想跟那些人吵。”
还是管家婆了解自己的男
人。
村民们七嘴八舌吵吵闹闹,李子安始终不还嘴,就只是听着。倒是那几个社会人有些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个转过身去,吼了一嗓子:“都安静一点,华强是我们的代表,让他说,你们说球不清楚。”
那些村民安静了,有管不住嘴的,但声音小了很多。
穿花衬衫的腕表男说道:“我叫周华强,是村民代表,我来跟你说几句。”
李子安很客气:“原来是周代表,你说,你说。”
周华强说道:“这家铜厂欠了我们很多钱,刘明睿又跑了,你买了铜厂,欠我们的钱肯定要你还。”
李子安笑了笑:“欠钱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放心,铜厂欠你们的工钱、青苗费一分都不会少,都会发给你们。其它的,法律范围之内的债务,也会一分不少进行偿还。我们买铜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