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忠用书签仔细标定了自己看到的地方,归置好这些书籍之后,李永忠问道:“大公子,我们是按照原定计划启程吗?”
“是的,我们下一站是瑞典。主要是两国的铁矿合作,需要一个庄重的剪裁仪式,这算是卡尔国王给我的一个小礼物。再下一战是荷兰或者英国,但是没有确定下来,如果需要等,我想要在瑞典等。”李昭誉对李永忠说道。
李永忠说:“去瑞典的话,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务,所以我想向您请假,在柏林多待一段时间。”
“哦,你还有什么计划?”李昭誉却是没有想到李永忠会有如此安排,毕竟二人也算是形影不离的。
李永忠说;“现在普鲁士政府在尝试与柏林的纺织工人进行进一步的沟通,但是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沟通并不顺利。而普鲁士政府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应该是与您有关,毕竟您与威廉王储有君子协定。
但只要您一离开,必要的行动会开展。说实话,我无意介入其中,但我想作为一个旁观者观察这一切,亲历这一场事件。”
李昭誉闻言,先是一惊,继而打了一个响指:“你这个想法很好,永忠,非常好。未来我们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早早晚晚的,提前做一下功课也是必要的。我支持你,你可以参与其中,但一定要做到两点。
第一就是你的安全,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第二,千万不要让威廉和普鲁士政府误会你的动机,因此我建议你提前和威廉报备一下。”
“这是当然,大公子,我会处理好这两点的。”李永忠连连点头。
而李昭誉则是说:“但是永忠,我希望你清楚,你是一个旁观者,是亲历者,而不是学习者,你明白吗?”
李永忠眼睛一亮,有些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他说道:“您的善意和仁心,我会让所有与我一起行动的人周知。”
帝国建立之后,帝国政府并非没有对国内使用过暴力,禁卫和一些驻扎各地的军队,也会参与一些地方的暴乱行动。但帝国所有的暴力机构都有秉持一项铁律,那就是绝对不能让群众运动产生大规模的伤亡。
镇压工人运动这种事,帝国政府不是没有做过,但一定是慎之又慎。
而李永忠知道,帝国政府面对工人们的诉求,长久以来已经形成了一套自己的办法,那就是把全面的阶级矛盾,转变为临时的、有范围内的雇佣矛盾。也就是把工人们的诉求限制在工人与资本家之间,力图通过工人与资本家进行谈判进行解决,然后在法律上为合理的诉求提供支持,如果诉求不被认为合理,或者有些过度,则不会得到支持。
这样就降低了工人对政府的不满,而是把这种不满尽可能的转变成对资本家的不满。这无论是对社会矛盾的解决和国家稳定,都是有裨益的。
但李永忠显然不满足到这个地步,他还是希望寻找更为合理的办法,只不过,受限于阶级的局限,他永远也找不到完美的法子。
而普鲁士政府自然没有帝国政府那种耐心,正处于工业革命初级阶段的普鲁士,工人还远远没有获得相应的政治地位。因此普鲁士政府采取了简单粗暴的镇压办法,实际上李永忠这一次没有得到太多想要的收获,更多的则是教训,但能从别人身上汲取教训,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了。
李昭誉和李永忠简单商议了一下计划的改变,李昭誉回到了大使馆,并且按照计划,参与了各项外交事务,并且与普鲁士新成立的陆军部签订了几项新的军事合作协议。
这些协议,既有帝国与普鲁士的军事合作,在这一门类中,也出现了一些新意。以往都是普鲁士直接采购帝国的军事装备,而这一次,不仅有帝国向普鲁士授权生产,转移专利,还有合作生产,而最令人瞩目的就是对新式火炮的研发工作,是由两国共同推动的,这意味着,两国的军事合作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