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部听了这话,细细思索,感觉非常有道理。
在那等荒蛮之地作战,最危险的就是追求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目标,比如实际控制当地、剿灭所有乱贼。
如果李昭承设定这样的目标,孙部肯定不会同意的,原因就在于,那样的话,就要在遥远的草原深处长时间的驻扎军队,而且是分批驻扎,这样肯定会多方受到袭扰,导致伤亡巨大,而且消耗个大。
孙部确定了李昭承的方案之后,借助地图,与其商议了几个细则,发现李昭承虽然是军校毕业的,但对于指挥军队经验很不丰富,但他却很擅长图上作业,对于后勤补给等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
“孙长官,你说的飞鹰公司,他们是否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呢?”李昭承问向孙部。
孙部说:“应该没问题,像这种拥有自己护卫队的公司,大多有见不得人的买卖,他们必然不敢得罪您这位申京来的皇族子弟。”
“强龙不压地头蛇,能好好谈,还是还好谈,若是不能,再施压才是。”李昭承说道。
益州城里。
一辆马车缓慢行走在街道上,两侧各有几个骑马护卫在随行,他们衣服里鼓鼓囊囊的,其中两个皮肤发红,明显就是高乔人。尤其是靠在车边的那一个,身材高大,双眸如鹰隼,仅靠着双腿就能驾驭着胯下坐骑,缓缓行走在这人流涌动的街道上。
马车里,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吸着烟,讨论着什么。
“虽说是孙部开的口,但多半与那位二公子有关,估摸着是往草原方向搞一次侦查活动,以咱们的商队为掩护。”年老的吸着烟,淡淡说道,看了一眼窗户外的护卫,护卫轻轻点头,离的远些,老人拉了窗帘,熄了手中的烟,他却不知道,那高乔护卫又靠的近了些,虽然双眼似在看两边风景,却是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谈话。
年少者说:“爷爷,报纸上说了,二公子这次来就是平叛的,剿灭北面的日本人,咱们若是参与,若军队解决不干净,日后可是要受其骚扰的,那群家伙,比高乔人还要狠辣。”
年老者说:“那又如何,现在是好声好气的和我们谈,若我们说个不字,还不翻公司的烂账?别的不说,你爹这两年可是没少和日本人做买卖,虽说就是些日用品,但官面上要收拾,一个资敌的名头落下来,也就完了。
这不是本地驻军的意思,是申京那边的计划,咱们那点门道,如何能和申京对抗,索性认了就是了。”
“那要不要索要点好处,不然咱们跟做贼心虚似的。”年少者说道。
年老者摇摇头:“算了,尽心办事就是了,人家找上门,就知道公司的内情,别的不说,那孙部肯定知道。
或许别人不知道孙部的来历,我可是知道的,当年他可是在智利那边服役过,参与了和秘鲁总督区的划界,而且他还是中廷代表的身份,不然他怎么就和申京来的皇族子弟搭上线了?”
年少者问:“爷爷,您说这是不是咱们家的机会,孙儿想能不能往跟前凑凑?”
年长者点头:“算是一个机会,可现在不是你往前凑的时候,且看这次是个什么情况再说吧。你亲自挑选几个嘴巴严的,路线熟的去。”
“有些不好办,这要和官面上的人合作,咱们卖的那些东西可有些忌讳。”
“一切照旧就是了,临时换了货,那就是自找麻烦。”
马车一路前进,除了益州城,到了城外一处庄子,那高乔护卫和同僚交卸了差事,立刻骑马回了城,先是到银行取了一袋子钱,然后急匆匆到了一处院子,等他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
“迪玛利亚,你放心吧,这点事肯定没问题。”院子的主人笑呵呵的对他说。
迪玛利亚说道:“先生,我那几个兄弟,您若也能帮忙,进入一个,我答谢您十个银元。”
“好说,好说。”那人的嘴咧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