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威廉和李昭承也回来了,兴高采烈的说着今日的见闻,眼见李昭誉面前的书箱,威廉说:“大哥,你不会想要做法官吧。”
“学些法学知识,没有什么不好。过了年,你们就跟我回国了,回国之后,还是要上学。”李君威说。
李昭誉问:“父亲,我可以学法学吗?”
“随便,我和你伯父不会限制你们的学科。”李君威说。
“裕王叔叔,我很好奇,您年轻的时候学的是什么学科?”小威廉问道。
李君威哈哈一笑:“我学贯古今,万法皆通。”
李昭承用肘给了小威廉一下,低声说道:“我爹就没怎么上过学,高中都没毕业。”
“裕王叔叔或许天生就不需要在学校学习。”小威廉说。
李昭承问:“爹,你说不限制学科,那我可以上军校吗?”
“当然。”李君威回答。
李昭承被这干脆的回答吓了一跳,因为他以为这会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因为上军校就要进入军队,意味着军权,对于皇室子弟来说,这有些特殊。虽说这段时期,李昭承一直在军队工作,但到底只是编外人员。
“你不用考虑太多,只管去学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好学总比不好学的好,不要像我这样,以为大学里的课本还是语文、数学、地理、历史,连微积分是什么都不知道。”李君威耸耸肩,安慰着自己的儿子。
“真羡慕你们,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小威廉感慨说道。
作为普鲁士的王储,他的生活已经被确定了,他的教育就是王室教育、军校教育和贵族教育,不论喜欢与否,他都要去接受这些。李君威说:“威廉,你已经无从选择,但好好做的话,你的孩子可以得到你得不到的自由。”
威廉点点头,与李昭承一起收拾买来的东西,李君威留下李昭誉,问:“我听说你在写一份报告,是有关巴拿马的那件事吗?”
“是,我这一年就做了这么一件事,皇伯父很支持我,我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李昭誉说。
李君威说:“其实没有必要..........。”说到这里,李君威担心打击了儿子的积极性,说:“或者说,不要太看重报告,你如果想做事,你应该学会和你的上司直接交流,而不是通过文字报告一类的东西,这种东西可以写,但更重要的是回国后,你直面你的伯父。”
李君威一边跟儿子说话,一边翻看箱子里的书,上面的大部分是法学书或者论文,而下面的则大量的哲学书籍,更是让李君威头大,李君威看到这些门类,说道:“昭誉,你是寻求济世之道吧。”
“是,巴拿马一行,我有很多疑惑,也有很多不甘,我希望找到一种办法,可以解决这些。”李昭誉不敢隐瞒,老实说道。
李君威点点头:“你有如此宏愿,当然是好事,但是你选的这个命题实在是太大了,人类文明数千年的历史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你能解决吗?”
“我知道,我做不到,可是总要做些事情吧。”李昭誉坚持说道。
李君威笑了笑:“当然,当然,你很有思想,也很有干劲,这非常好,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
李君威了解自己的儿子,从两个儿子跟随自己出国,来到欧洲,他就感觉两个孩子都迫切的想做些什么,既要证明自己,也要为天下苍生做贡献,可当他们深入底层,才发现自己实在是能力有限,能做的,所知的,都非常少。
因此,两个孩子走向了不同的路,李昭承选择一步一个脚印,能做多少是多少,而李昭誉呢,他追求真理,也在寻找方向,寻找一种新的突破,父祖都没有实现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