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当年就有的,而自从他们被特赦之后,两年都没有任何恩赏下来,被他们视为皇帝的不仁,却不想他们已经不是改造中的战犯,早已没有了这样的政策,但理藩院派遣去的人怎么都解释不清楚,最终还是送了两头肥猪去,才得到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评语.......。”
在凤阳城的药庐之中,李君华一身平民打扮,坐在椅子上跟自己的舅父聊着天,知道舅舅喜欢听过往‘同僚’的故事,李君华着意说了许多,不光朱由榔听的津津有味,就连看病的老百姓都觉得有意思,好像在说什么有趣的故事,而这些已经经历了二十多年安稳日子的老百姓似乎也忘记了当年的仇恨,或者说已经没有什么咬牙切齿的必要了。
朱由榔被特赦出了昌平之后,没有选择留在京城,也没有按照太后的安排去申京享福,而是返回了并不是他家乡的家乡,朱明祖宗龙兴之地的凤阳,开了一座青天药庐,成了一个坐诊的大夫。朱大夫也成为了凤阳城里远近驰名的人物,为人和善而且医术高超,还很有医德。
当年当傀儡皇帝的时候,朱由榔喜欢读书、修书,按理说出来后他该进文史阁修史的,可是他没有,在改造的日子里,朱由榔还有两个爱好,种花植草来修身养性,开方抓药济民救世,尤其是学医,管理所里不少人就懂这个,因此跟人学了不少,他又遍寻医书,自学了一些。而医学也是他与好友无色禅师共同的爱好,只不过在被特赦之后,二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好了,诸位乡邻,今日就到这里吧,这是我家外甥,来了客人,今日就不坐诊了,明日再来吧。”朱由榔收了针,对着众人说道,其实这话他已经说了几遍了,从中拣选出了一些必须当日看的病人看了,乡亲们不走,反而越聚越多,一来是想看看朱大夫的亲人是什么样人,二来也是李君华的故事讲说的吸引人。
李君华也是连忙闭嘴,帮着舅舅收拾桌上的东西,人群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待关上门,朱由榔问:“今日想吃些什么,后厨倒是还有菜,你会做饭吗”
“还是不会。”李君华说道。
“还是君子远庖厨的迂阔性子,改不了了。”朱由榔道,说着挽起袖子,准备开始做饭,李君华说:“舅舅,我已经着人在馆子里定了菜,不用忙活了。”
朱由榔早就养成了和顺的性子,也就坐下来,笑着说道:“也罢,反正也不是我花钱,白吃了你二十年的饭,今日再吃一顿也不妨事。”
“其实母亲还是想让您去申京,早已安顿好了,您在那里不也一样可以治病救人吗”李君华问道。
朱由榔却是说道:“申京地湿,而我关节不好,还是莫要去了,这段时间过了,我准备去一趟北京,见一见无色禅师,前些时日我与他通讯,他在文史阁里说话没有人听,有些旧事还需要我出面作证,我本不想掺和这种麻烦,但毕竟也是老朋友了,不帮一把也说不过去。
你母亲若是想我,就与我写信就是,写信无济于事,就来凤阳看一看也就罢了,新朝从来就没有那许多规矩,你父亲不是常常出宫,往来于江浙一带,年年要去西湖看景,去苏州赏月吗”
“我也劝过,也是无用。”李君华摇摇头,又说:“这一次西巡,向北转一圈,一来是看看舅舅,二来也是主要的,看看淮河工程。”
“你来找我,也是为了从我口里问到些时弊吧。”朱由榔道。
李君华点点头,而朱由榔说:“若是我说给你听,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舅舅这是哪里话,您直接吩咐就是了。”李君华笑着回应。
而朱由榔则是说道:“你能否以皇帝的名义请我去行宫一趟,就说给你诊病。”
“这又是为何呢”李君华问。
朱由榔却是不回答,只是问李君华办还是不办,李君华自然没有二话,直接命人去行宫拿行头,准备仪仗,而餐馆送来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