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矿井之中工作,即便是活着的人也跟行尸走肉一般,在解救奴隶过程中,看管矿井的工头进行了反抗,拔出枪的一刹那,被厄齐尔当场连手带枪砍断,直接失血致死,这原本没有什么,毕竟武装反抗禁卫军本身就是死罪。
可是按照定下的章程,这批奴工是要遣返原籍的,厄齐尔等人护送他们返回了燕北绥靖区的巴沟黄教寺庙,不去还不要紧,去了之后,发现即便呆在原籍的黄教旗民也是活的不成人样,适逢冬季,男人在冰天雪地里劳作,冻的不成人样,而僧侣却荒淫无度,任意淫辱那些旗民的妻女。
若不是有人拦着,厄齐尔甚至连僧侣都要砍死在当场,可即便拦着,那一队内藩兵也不敢违逆厄齐尔这位禁卫军预备上尉的命令,结果就是那群不守戒律的僧侣在冰天雪地之中经受了厄齐尔长达二十天的酷刑,如果不是一个僧侣借机逃脱,前往燕北城宗教所求救,或许死的僧侣就不只是四个,而是四十个了。
没有人敢相信一个和硕特人会如此对待黄教僧侣,毕竟和硕特一族是与黄教牵扯最深的族群,他们最为虔诚,但巴沟黄教寺里一百七十多个僧侣被抽烂的屁股证明,这一切都是事实,最终,燕北绥靖将军无奈,亲自逮捕了厄齐尔,交由了京城的理藩院。
而这可是比在申京时因为误会袭击公务人员来的更为荒唐,虽然事实证明那个寺庙里的僧侣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但仅仅是动用私刑,致人死亡这件事,就不是小事,厄齐尔也知道自己犯罪,他也不叫嚷冤枉,反而说自己是替天行道,如此云云,还说黄教就是蛊惑人心,妖言惑众的神棍,总之是让理藩院里那些与藩臣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人看傻了眼。
要说这些年,年轻的蒙古、满洲、女真藩臣对黄教已经没有那么虔诚了,毕竟很多人都在归化学堂进修过,他们并不一定接受无神论,但肯定知道无神论,因此多半会选择‘敬而远之’的应对方式,当然,一些外藩子弟为了统治部落,也会利用黄教,但饶是如此,像是厄齐尔这样的奇葩,还是第一个。
但厄齐尔终究还是保住了性命,原因就在于他在堂审的时候叫嚷要见裕王,堂审顿时陷入了僵局,暂停私下一问,这位厄齐尔还与裕王有这么深的交情,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往上递送,也让厄齐尔写了一封信给裕王,看看李君威的意思。
“这人朝廷用得上,不能杀。”李君威弄清楚了一切,对林君弘说道。
林君弘问道:“是你有用还是朝廷有用”
李君威点点头:“都有用。”
“可这事闹的不小。”林君弘提醒道。李君威:“又不捞他,我会跟理藩院那边说一声,只要不要他性命,随他们折腾,这狗东西,也太会闹事了些,不过他这不信鬼神的性格倒是好的,极好。”
理藩院的事对于皇室来说就很简单了,在理藩院辖地内,帝国的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所以李君威不用考虑那么多,只需要和理藩院递个话就行了。
帝国二十一年的小年。
李君威匆匆到了御书房,见门前还站着侍卫班,问道:“皇上还在里面”
侍卫们点点头,李君威推门进去,看着皇帝在御前挥洒说道:“皇兄,今天是小年,按照咱爹定的规矩,今天封笔封玺,你怎么还在忙”
“你没看我在用左手写字吗”李君华淡淡说道。
李君威哈哈一笑:“我说呢,还关着门,哎呀,皇兄,你要是有三只手就好了,也能替我一替,不然人家总是说我不学无术的。”
李君华写完了字,看了看,不满意扔在了一边,说道:“君弘左手也会写字,你不如求求他”
“算了吧,君弘哥那字写的是不错,但是缺点唯我独尊的霸气,和我这气质不符合呀。”李君威笑嘻嘻的说。
李君华写字用左手,还关着门避人,就是为太上皇写的,李明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