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我大清与东番几十年血战,便是入主中原,兵精粮足之时,也得以三当一才可应战,以十战一,才有聚歼之可能。如今敌前锋兵卒少说一万五,没七八万人,如何围歼,况且敌炮火众多,而我方只有轻便小炮,攻坚克营更无法取胜。就算士卒不惜身,将帅肯用命,从大军集结再到围攻完毕,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东番主力若在此期间赶到当如何?就算东番无法为全军提供类似前锋军那等装配,可若还有几支军队有如此能力,千里来援,那岂不是腹背受敌。”索尼不敢强硬,只用事实劝说道。
“可不打也不行,若是不打,开春之后,贼营之兵四处抢掠,截断我西退道路,而东番主力再从其他方向攻入,便是几面包围,难道我大清要再向北后撤,到老毛子手下受气吃憋不成么?”玄烨忧心忡忡。
几个人都是无言以对,如今的清廷上下充斥着年轻气盛的新权贵,他们对维护皇帝权威和大清的统治以及军心士气非常重要,但也充满了对帝国的轻视,实际上索尼等一干中枢重臣都知道,大清能在漠北立足,靠的是瀚海和大兴安岭带来的天堑地利,这些年,就没有打出像样的胜利证明大清有立足漠北的实力,可偏偏帝国也是稳中求胜,没有立刻北上讨伐,反而积蓄了七年之久,让大清享受了七年的安宁。
漠北偏安七年,虽然此地民穷地困,可也是安全所在,如今帝国再兴大军讨伐,大家都想着如何打退敌人,保住这片来之不易的基业。
沉默了许久,索尼终于说出了旁人不愿意说的话:“皇上,漠北非久居之地,撤吧。”
玄烨依旧不语,满脸的不甘心,布木布泰拍了拍他的手:“皇帝,我知道你有雄心壮志,可此时可不是冒险的时候,就算你能灭了贼营那一万多东番兵又能怎么样,开春之后,东番再派十五万人来,你待如何,你还能再败东番主力不成?东番既然决定进军,就不会不安排后手,也不会只派遣一支孤军来,你堵住了漠南方向,但京城方向呢,兴安岭以西呢,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
“可至少可挫敌锋锐,让其不敢妄为。”玄烨坚持说道。
“皇上,就算您说的全对,今年您歼灭东番深入的孤军,让其不敢轻易北犯,可只需要两三年的功夫,东番还会倾全国之力进军,那个时候,他们就不会再派前锋了,而是尽起数十万大军深入草原,那时当如何呢?”索尼跪在了地上,恳求说道。
“皇上啊,主子啊,我们能立足漠北,是因为有瀚海天堑,可如今已经证明这天堑挡不住东番,那就该离开了,他们能越过千里瀚海,难道还能越过万里草原吗?古往今来几千年,从匈奴起,但凡不是中原汉人的对手,便撤到漠北,若再不是敌手,便向西撤退,西部诸蛮孱弱,略加整合,便可卷土重来,我大清皇上少年英雄,东番李贼却已迟暮,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胜谁败,谁主沉浮,未必非得今日得出结果啊。”索尼磕头磕的咚咚作响。
玄烨长叹一声,扶起索尼:“朕不甘啊,朕不甘啊,可恨朕生不逢时啊,我大清的基业都被多尔衮、满达海这些不肖子孙给败坏了.........。”
说着,他跪在了布木布泰面前:“老祖宗,孙儿让您失望了,方才还说不战,却总是........。”
“老祖宗明白你的心思,觉得这个时节西撤也是伤筋动骨,还不如趁着大军未散,痛痛快快的杀一场,死也死的像个男儿汉!”布木布泰笑着,眼睛里却闪烁着泪花。
布木布泰又对索尼说道:“索尼,你也起来吧,咱们好好商议一下,都别意气用事了。”
玄烨扶起索尼,说道:“索尼巴克什,如今打是打不过,撤退也要保住我大清根基才是,可这冰天雪地,怎么才好啊。”
索尼咬牙说道:“皇上,这个时候了,想全面保住牧民牲口是不可能的了,这个时候必须做出决断,其中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