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把侍卫队的人告诫一番,管住自己的嘴巴,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李君度吩咐道。
“那沈家小姐........?”侍卫长问道。
“今天就让她在书房呆着吧,不许人管,不许人问,不许给吃的喝的,胆大包天的姑娘,非得吓一吓她的好。”李君度道。
侍卫长见李君度是这个态度,出了房门就是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军医诧异问:“怎么了?”
“你说我这张嘴,欠打不欠打!妈的,真该打,闲的没事说那句话干什么,这要是将来真成了王妃,我还有好日子过?”侍卫长说着,又是打了自己两巴掌。
沈有容在李君度的书房里渡过了白天,她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这里寂静的可怕,没有任何人与她说话,也无人给她送什么东西,无论吃的还是用的,这让她很害怕——难道他们认为我死定了,因此不用吃喝了吗?
沈有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坐在属于李君度的位置上,她想要读一些书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所有的文件都被上了锁,而桌上和书柜里的书全都是军事学、历史还有些地方资料,当然,最不缺的就是地图。至少从这些资料来看,帝国的英王殿下是尽职尽责的,而沈有容显然不会对这些感兴趣,满满两大书柜的书籍资料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说和佛经没有任何区别。
一直到天要黑的时候,她才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沈有容连忙重新坐到椅子上,装模作样的拿起一本书看,她想用这种姿态表现自己的镇定和无畏,原以为是有人来送饭或者把自己押走的,却不曾想是李君度走了进来,沈有容连忙起身见礼,声音尽可能的平和。
李君度只说了一句免礼,亲手点燃了蜡烛,然后把沈有容放下的那本书倒转过来,整齐的摆好,李君度说道:“这是一本拉丁文的游记,是我的父亲寄来的,内容是某位葡萄牙学者游历印度的见闻。”
沈有容脸一下红了,她拿书原本就是假模假样的做样子,不曾想拿了一本看不懂的拉丁文书,还不小心拿倒了,这可丢了大脸,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君度没有再说话,而是伏案书写,他手中的钢笔闪烁着烛光,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信,放在了信封里,外面没有写任何东西,然后递给了沈有容:“沈小姐,你可以走,拿着这封信回去吧,交给你的祖父就是了。”
沈有容诧异问:“我可以走了?”
李君度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沈有容悻悻离开,被一侍卫送达门口,门口停了一辆轻便马车,没有任何身份标牌,除了马夫还有两名便装侍卫,马夫帮着沈有容点燃了车厢里的小油灯,在登车之后,驾车便走。
沈有容肚子饿的咕咕叫,但心里更乱,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认为自己不可能活着出来了,更紧张的是担心路上有人谋害自己,可一直到家门口,什么也没有发生,沈有容想不明白,她只能确定一点,这一切秘密可以在这封信里找到答案,沈有容拿出信,看到没有漆封,心想反正也看不出来有人看过,她就偷偷拿出来看了一遍。
内容很简单,李君度对自己做过的‘这件事’表达了抱歉,希望得到沈廷枢的谅解,并且希望沈廷枢可以为其保密,而沈廷枢则会得到李君度的尊重和友谊。
信中没有写明什么事,更没有保证什么,但沈有容知道,这件事就是李君度假装遇刺的事,而她不太明白李君度为何写这样一封信,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告诉了爷爷,那么这件事就算李君度对爷爷的示好,那么爷爷会如何回应呢,答案不言而喻。
“小姐,请下车。”外面响起的是沈家管家的声音。
沈有容装好信放在怀里,下了马车,对随扈的侍卫说道:“明天早餐后再来接我。”
侍卫微微一愣:“卑职没有收到这个命令啊。”
沈有容道:“那定然是殿下忘了说了,你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