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援军已经要南下支援了,同时来自西北地区的第二波援军也向运河西部集中,目的还是要与满清主力汇聚,武行率领的西进主力,还是为了震慑运河以西的清军。
但在山东腹地,士绅与满清官员配合,实行坚壁清野,进驻城市,而西进的大军又不能携带重武器,前线作战后勤不济,若是章丘能到手,便是把补给点向前移动了二百里,能让西进的骑兵更好的发挥作用,控制和袭扰更大的范围。
“若得章丘,我西进骑兵如鱼得水呀。”武行说道。
这个时候武行就已经看到了打扮特异的马友奇,于是问道:“你是章丘来的?”
马友奇对武行的大名可不陌生,连连点头,在武行的询问下,马友奇一五一十的把章丘的情况说了一遍,有多少兵勇,多少火炮,多少粮食,周边形势如何。
又听闻马友奇是来寻一条出路的,武行与何昌明私下商议之后,何昌明对马友奇说道:“武将军会派遣人送你回章丘,章丘左近的陆军将领曹禺也会得到命令,协助你们控制章丘,记着,一切听曹禺的命令即可。”
“那新朝能否........。”马友奇还是想谈谈条件的。
何昌明拿出一封信递给马友奇,说道:“一应条件都在里面了,这是我亲手所写,你与黄清涯见面后再行商议吧。”
四日后,章丘,朝香楼。
今日的朝香楼歌舞升平,章丘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是到了,官员、士绅、商贾,人人提着礼品前来参加宴会,见了黄清涯便是道喜:“恭喜老父母,贺喜老父母,他日高升,还会有一份心意送上。”
原来,就在昨日,一个消息就在章丘城里散播开来,说是派遣去青州大营的师爷马友奇回来了,不仅安然把一万三千两的军费送达军前,得到了总督张存仁的赞许,还见到了京城来的使者,说是总督要向朝廷保举黄清涯为知府,消息一出,各家又都接到了黄清涯的帖子,说是要在朝香楼庆贺,所以也就造就了现在的盛况。
见众人如此客套,黄清涯少有的豪爽,抓起酒杯就是满饮一杯,心里却是想着其他的事,他与曹禺约定把这些人聚集在朝香楼,一招鸿门宴一网打尽的,但如今时间过了,怎生还不见有动静,他现在不得嘴上感念皇恩浩荡,心里又骂着其十八代祖宗,着实尴尬。
不消多时,楼下一阵吵吵闹闹,很快就有人砸了桌椅板凳,酒桌上的人不禁有些愕然,如今章丘县的人物都聚拢在这里,谁还敢到这朝香楼也闹事呢?一个士绅子弟骂了一声,就要下去看个究竟,却不曾想,房门一开,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只见曹禺带了几十个披甲执锐的卫士进来,个个手里提着三五个首级,曹禺一挥手,百十个首级扔到了地上,竟然是堆了一个小山,比酒桌还要高,曹禺擦了擦脸上的血,随手抓起酒壶喝了一口,对吓得有些瘫软的黄清涯说道:“黄大人,事情办妥了,您愣着作甚?”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士绅问道。
曹禺拔出标志性的刺刀,插在了那士绅面前,笑道:“你说呢?”
“你们是......你们是东番岛夷!”那士绅骂道。
曹禺哈哈一笑,拦住要砍人的手下士兵,一拳把那老家伙砸晕,骂道:“别动不动玩刀子,你一刀子砍下去,这桌子菜不就浪费了嘛。”
那手下也是曹禺了老部下了,看了看满桌子的残羹冷炙,说道:“长官,您还让我们吃剩菜啊。”
黄清涯连忙起身:“不能,不能,诸位兄弟,下官这就让店家备菜,管保大家吃好。”
曹禺笑了:“做菜还需要点时间,先把这群孙子押到县衙里去,告诉弟兄们,分批来吃饭,管好城门,天亮了,挨个抄家!”
那些士兵应了一声,押送士绅下楼,楼下原本是与会者的护卫、家丁一流,如今却是都被砍杀在地,满地的尸体,竟然无处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