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这些将领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彻底与蜀藩融合在一起,而刘文秀这个人做事公正,对嫡系和后来者一视同仁,蜀藩在云南的利益越来越大,实力也增长的很快。
而在云南士绅仍然是云南土地最大拥有者的情况下,蜀藩的藩下人只得大量投资采矿、贸易等活动,实际上成为了云南新生的资产阶级力量,而这些力量天然与掌握土地的士绅对抗,所以在云南境内也是最亲近合众国的。
随着云南士绅和当朝文官的利益受损,其更多的把希望寄托于近在咫尺的秦藩孙可望的身上,这群在西营时代被孙可望压制和剥削的士绅们发现,相对于阴损刻薄的马吉翔和凶猛如虎的蜀藩,孙可望简直可爱的像是一只小猫咪,所以来往于云贵之间的密信越拉越多,而在贵阳城中,孙可望收到越来越多的信件,简短的书信之中,云南士绅官员对于孙可望的期待如同黄河之水连绵不绝,而被视为云南士绅大救星,民心所向的孙可望越来越感觉自己胜算在望。
时间的车轮碾过了纷争不断的永历十年,进入了永历十一年,也正是在这一年初,孙可望在贵阳大封勋臣,其按照谋士方于宣所建议“皇上在滇,定国辅之,人心渐属于彼,臣请国主早正大好,封拜文武世爵,则人心自定矣。”孙可望终究还不是疯子,定国救驾之事已经让他知道自己过早的篡位不利于统帅人心,因此之事封王拜爵,没有正大号,但在私底下,他已经与诸将商定,待攻入滇京,消灭永历政权,则正式登基称帝,恩赐诸将万世基业。
按照孙可望的计划,他将在永历十一年八月,率领大军南下征伐云南,这个时候贵州及湖南秋收已过,可以集结屯田之兵马,又能更好的筹备粮草,积蓄更多的力量,而对于战争的结果,孙可望显的非常自信,他认为,蜀藩刚立,人心不稳,晋藩琼藩需大部分兵马驻守两广,抽调不及,而合众国并无大规模介入这次战争的迹象,一直在滇中兵马不足三千人,根本不足为虑,孙可望甚至命人‘预制枷锁三百副,向麾下部将曰:破滇之日,用以囚永历并、定国文秀诸文武,解黔问罪’。
有白文选在孙可望军中,类似言论和军事策略自然不会有用,待刚进入永历十一年,盟军就已经预备对孙可望的战争,而按照计划是三月进军贵州,平定秦藩叛逆。
盟军提前动手的原因除了打破孙可望利用秋收急需粮草的计划,最重要的还是考量来自满清的威胁,三月出兵,待满清反应过来,组织兵马来袭便是夏季,暑热天气,满清往往不会进行大战,在刚入关的几年,满洲八旗往往发动秋冬攻势,夏季回北京避暑(除了休整,便是躲避南方湿热天气),而到了这顺治十四年,满清入关十几年的光景,曾经的满洲劲旅已经成了‘四九城爷们儿’,更是不愿意夏季出战了,只要满清方面不趁机全线开打,那么在两广的威胁就降低,使得盟军可以单独应对孙可望。
而未免满清提前做准备,李明勋授权北洋战区的陆军部队大规模增援青岛要塞,在那里形成一个超过五万人的重兵集团,有这样一支重兵集团在,满清就没有办法调遣北方兵马南下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