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那种海盗头子似的的人物,心中倒是有了几分亲近,说道:“李掌柜切勿如此,今天就当是朋友之间私下来往。”
李明勋微微点头,心道朝廷还是没有拉下脸面来。
说着,李明勋已经落座,沈犹龙一开始并未切入主题,而是就着桌上的菜品,聊起了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李明勋并未插话,沈廷扬问:“李掌柜为何皱眉不语啊?”
李明勋道:“二位大人可能还未接过消息,东虏入关了!”
咣当!
沈廷扬手中的筷子掉落,他急迫问道:“从何处入关,又往何处而去?”
“东虏以老奴第七子阿巴泰为首,统军七万余,于本月初分左右从界岭口和石门关入侵,于蓟县会师,分兵南下,如今怕是已经进入山东地界了。”李明勋神色冷峻,说道。
沈廷扬直接站了起来:“当真?”
李明勋郑重的点点头,沈犹龙却问:“明勋,东虏入关,你怎生知道的如此清楚,如今塘报尚未到呢?”
实际上,他此次乘坐通报船返回的时候,东虏入关的消息已经传递到了大本营,当然消息很驳杂,真真假假,而李明勋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也准备好了说辞:“此次社团在关外宁古塔与敌鏖战,斩获颇丰,也抓了几个贵酋,拷打之下,他们便把东虏制定计划和盘托出。说起来,怕是朝廷现在也没有我知道的详细。”
李明勋一边说,一边蘸了酒水在桌子画了一个简单的地图,说道:“按照东虏制定计划,两路进军,会师蓟县后,一路南下,不与王师纠缠,在河间府再次分兵,主力五万余进入山东,顺着运河南下,主攻临清、兖州,另一路则乘船在莱州湾登陆,谋取登莱之地,两路大军是准备绕开鲁中、鲁西南山地,抢掠整个山东。”
沈廷扬看着李明勋在桌上写写画画,心中已经把局势了解大概,大骂东虏歹毒。
在此次入寇之前,清国及前身后金已经四次入关,分别抢掠了京畿、宣大、蓟北、鲁北,可以说出了战乱频发的河南,整个北方都被清军抢光了,北方之地,唯一剩下的膏腴之地就是山东了,当年东虏抢掠山东,多尔衮只是抢掠了济南等地,而这次,阿巴泰的任务是把山东全部抢光。
而如今大明的剩下的少许兵马,要么在山海关固守,要么分散在中原击贼,山东之地,也就只有登莱之地尚有可战之兵,东虏七万精兵,定然是难以防守。
“山东.......山东.......。”沈廷扬喃喃自语,竟然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沈犹龙看了李明勋一眼,心道他似乎不像是危言耸听,但对于李明勋提早得到消息一般,多少有些怀疑。
“明勋,你把局势说的如此为难,究竟是为了什么啊?”沈犹龙问道,他与李明勋打了不是一两次交道了,知道李明勋费心周折的介绍北方的局势,定有所图谋。
李明勋站起来,郑重的拜了拜,说道:“二位大人,我没有什么歹意,只是让二位大人看在华夏存亡之际,放下那些无用的手段,你我开诚布公,尽快让社团的兵马北上抗虏!我别的不敢答应,只要我的兵马出现在山东,东虏就得留下些性命,总不会像前几次一样,大摇大摆的来,大摇大摆的走,如入无人之境。”
沈廷扬听了这话,立刻就明白了,李明勋的意思很简单,少玩那些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谈判手段,双方都拿出诚意来,但是他有一点不明白,怎么看也是朝廷求着李明勋,怎么李明勋这么积极呢?
“好吧,李先生,存亡之际,本官也就不那般客套了,本官此次前来,就是想要你的社团北上抗虏,圣天子心忧天子,自然也不会薄待于你........。”沈廷扬抛开冠冕堂皇的话,准备说出朝廷的条件,却被李明勋打断了。
“沈大人,有一件事我可以事先说明,我的社团不会成为大明藩属,我李明勋也不会接受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