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一切,如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在1942年才会发动战争。
李明勋并未忙着答应,而是问道:“实际上,我协助总督大人探查西班牙人的军情,总督大人回报我七社包税权,这是非常公平的,只是我想知道,如果我答应总督大人的要求,会是如何操作的呢?”
何斌想了想说:“鉴于你对泰西城堡和军事技术的不了解,总督大人已经让一位拥有军事经验的传教士总责此事,而且还会派遣几个翻译、护卫。你的任务是掩护他们接近西班牙人的城堡!”
仔细盘算了一下,如果不带太多的荷兰人的话,或许可以有操作这件事,虽然他知道这是对自己的利用,但是利用却是相互的,李明勋准备在这次计划中攫取一些平时得不到的东西了。
当然,李明勋也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而且充满危险性,但李明勋很快做出了取舍,选择答应荷兰人的要求。
五日之后,李明勋来到了何斌家,秘密与荷兰人商讨此事,当初荷兰人选择他,就是因为李明勋是新近来到大员港的商人,属于新面孔,不容易被西班牙人认出来。
后堂的神像前,似乎刚刚举行完一场祈祷仪式,李明勋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英俊男人,他的脸上挂着虔诚而迷人的笑容,但是背对神像之后,他立刻变得高傲而孤冷,显然,后者才是他的真实面孔,这个男人穿着一身传教士常穿的教会袍服,但是胸襟、腰间和袖口都有着华丽的缎带,显然也是一个奢侈的男人。
李明勋从何斌那里知道了这个男人的一些消息,他叫做马丁,地道的荷兰人,曾经是东印度公司的商务专员,因为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所以经常伪装成传教士刺探葡萄牙人与西班牙人的情报,渐渐的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平日也以传教士的形象示人,这在荷兰这个新教国家,可是不多见,李明勋也只能感慨金币的力量。
马丁出身贵族家庭,拥有泰西贵族固有的毛病,傲慢而固执。而马丁身边还有几个人,一个是明国翻译,另外三个便是马丁的摩尔人奴隶,这才传教士中极为常见,显然荷兰人下了不少功夫。
“你就是那个协助我的明国商人,想不到竟然这般年轻,希望你在拥有足够勇气的同时,不缺乏聪明的头脑。”马丁毫不客气的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让人感觉讨厌。
“神父,勇气和智慧并不矛盾。”李明勋微微一笑,随意的回答道。
马丁瞥了李明勋一眼,说:“好了,听何斌说,你对这件事心存疑虑,说说吧。”
李明勋直接说道:“我认为,这个计划有一个漏洞,那就是船!”
“船?有什么问题吗,你不会告诉我,你的船抽调不出来。”马丁脸色一冷,问道。
李明勋笑了笑,说:“不,当然不是,既然答应了总督大人,我自然尽心,但是神父,按照计划,我们是伪装成从福建前往日本,顺便停靠西班牙港口的海商,您认为,以我手下那两艘鸟船,西班牙人会相信吗?”
马丁微微愣神,稍稍放下了架子,他是高傲不假,但却不傻,这关乎到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愿意马虎,诚如李明勋所说,鸟船确实有些不适合,毕竟在明国商人常用的四种海船之中,鸟船与沙船一样,都不太适合远海航行,一般都用作近海运输,特别是前往日本贸易,要穿过台湾海峡还要越过东海,在这条商路上,除了各类泰西船只,都是吨位大,适合远海航行的福船和广船。
如果换船的话,东印度公司手里还有几艘福船,但关键是水手也要置换,李明勋便需要时间去适应,这显然是马丁所不能接受的,马丁左思右想,想不出有什么办法,他见李明勋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似是胸有成竹,于是问:“你可有办法!”
李明勋道:“办法不是没有,就是需要神父和总督大人的配合了。”
“你说。”马丁直接说道。
李明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