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有太多受过温秋小恩小惠之后心甘情愿给她当狗的贱骨头存在,我才会落到这种地步!”他声音依旧很温和,听在时芽耳中,却像是恶鬼嘶鸣。
她摇头,后退了两步,下意识想避开这人的目光,脸上泛着几分惧怕。
这人的表情太凶了,眼睛似乎是透过她看见了别人,想冲上来手撕了他一般。
魏辰盛蹙眉,“老实一点,别耍花招。”
他话音落下,手中的长剑紧紧贴在了温知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削铁如泥,只是轻轻一碰,便刺破了皮。
温热的血顺着往下流,温知面色再度惨白了几分,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他抬手示弱道:“别这么紧张,我不会跑,也不会出手伤人。”
所以赶紧把剑移开一点,别再往旁边靠,可千万别一个不小心将他脑袋割了。
魏辰盛冷哼一声没说话,剑却真的往旁退了一些。
方才被顶得几乎不敢大声说话的温知这才放松下来,惨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的平静。
一落了个安全的环境,他便忍不住抓着温苑苑与时芽折磨。
“你们肯定不信她的为人是我口中所说这样,但事实便是如此,不信的话,回去后可以去她的住处找找她之前都做了什么!”
“她死得匆忙,肯定没有将证据掩藏起来,只要你们去看了,肯定会知道,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时芽咬紧了下唇,她跟着出来以后,便不打算再回寨子了。
她想跟着那个帮自己说话的异族少年离开这。
但更想知晓温秋到底怎么回事,“你方才说温秋一见面便想害你,可为何你还好端端活到了现在?”
分明就是一个逻辑问题,他偏偏还能装得若有其事的样子。
温知眯起眼睛笑了下,表情冷漠而玩味:“当初啊……”
他当时带领的部下不过十人,面对穷凶极恶的土匪时,已饥寒交迫了数日,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
一路厮杀到了这寨子外头,好不容易领着几个受伤的兄弟赶过来,本想渡河之后便进寨子,寻求这些人的帮助。
谁知却在路上碰见了温秋。
年轻时候的温秋长相出挑漂亮,她提着需要晾的衣服走过来,笑着问道:“你们是大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