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芽呼吸一窒,有种被他看透的无措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已变得惨白。
然而在月光的修饰之下,倒也不是很难看。
只不过太神魂落魄,让人鞥轻易就感觉到她的忧愁与痛苦。
魏辰盛并不想与她产生共情,自始至终,脸色都淡淡的,看起来就是冷漠的态度。
“我本来就是要走的,无论是自己一个人,还是与他们合伙一起,都是要走的。”魏辰盛道。
他冷漠的眼神就像是水一般,落在了她的脸上,“在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就知道了吗?”
现在为何又要装得这么不冷静,是想他惦记着这几天相处的旧情,放下之前?
那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男人目光中的不屑与冷漠毫不掩饰,看得时芽心塞无比。
这人是真的没把她当一回事啊!
时芽咬着牙齿道:“我知道你想跟我划清界限,我满足你,但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魏辰盛:“什么事?”
他接话倒是快,脸上表情也变得稍许微妙起来,就像是早就等着她这句话了!
时芽被噎了一下,脸色也不太好看,冷冷道:“帮我去要解药。”
“只要你能拿到解药,我便不会再纠缠你,但也不会再帮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她话都没说完,魏辰盛就点头。
时芽沉默了,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脸上表情很是微妙,她咬着牙道:“你就非要这么冷漠地对待我吗?”
他们明明拜了高堂,还将婚事广而告之这寨子里的所有人,接受了众人的祝福。
按照他们这的习俗,两人便已是夫妻。
可这人的种种行为,让她不敢有所奢望。
魏辰盛道:“各取所需罢了。”
呵,好一个各取所需!
时芽将下唇都咬出了血,苍白的唇变得嫣红,她红着眼睛道:“那我便祝愿你早日恢复自由身!”
她说完便往房间走去,脸上表情似笑似哭,反正是难看得厉害。
林妙清就站在房门口,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一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与她同睡一屋的温苑苑开始还很警惕,后面睡得不省人事。
对于她出去又回来,一点都没感觉到不说,就连这人像个幽灵一般站在门口偷听,也是一无所知。
但林妙清却是感激这人有这般好的睡眠,不然她还真不好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
她是讨厌时芽的,但摸不准魏辰盛的态度,便对她一直虽说不上客气,但也绝不会恶劣到过分。
但今日听了这么一耳朵,她心里的躁意便更深了。
魏辰盛真的会为了那个丫头来找自己要解药吗?
她正想着,房门被敲响。
这屋子其实并不怎么能掩饰人的身形,她抬起头就看见外头男人的身影。
魏辰盛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两下,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她,却是轻声开了口:“我能进去吗?”
他这话中似饱含了几分试探的意思。
林妙清虽心情紧张,但也听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滞。
他还真的为了那小狐狸精过来找自己了!
她咬着牙没说话,魏辰盛便自顾自继续,一会说她不该如此做,一会说他们人多势众,时芽不敢做什么。
林妙清暗暗呸了一声,她还不敢做什么!三更半夜都跑到外头叫救兵去了!
理智告诉她这会不该意气用事,而是该先将温苑苑与哈拉都叫醒,趁着没人赶来,立刻溜。
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猛的打开了门。
阴冷的风从外头吹进来,冻得林妙清缩了下脖子,而里头睡地很香的温苑苑则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瞧着像是被冻得厉害。
她睫毛一颤,立刻对上了与自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