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辰盛冷冷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满是不相信。
她方才的表现太过奇异,这人已经不愿意给她解释的机会了?
等她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时,时芽腿都软了。
她龇牙笑了下:“好汉再给我一次机会额……”
话音未落,男人松开手,却动作极快地点了她的穴。
瞬间便动不了,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男人。
魏辰盛活动了一下手腕,一双眼睛盯着寨子门口,却是在对着她说话:“现在你可以好好说了。”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他语气很平静,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威胁:“若是一炷香之后,你还没说出有用的话,我会踩着你出去。”
时芽心脏狂跳,脑子里的弦也跟着紧绷起来。
她根本没想到这人会是这种性格。
“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怎能这般恩将仇报!”时芽咬牙切齿,忍不住怒声大吼。
吼完之后,她一双眼睛又开始滴溜溜四处转动,希望熟睡之中的村民听不见。
若是被发现她夜会一个陌生的外来人,恐怕会被寨子里的人打上与外人勾结的罪名。
她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就被火烤了。
男人语气很冷漠:“不是我求着你救的,而且,让你活到现在,便已经算是我的报恩。”
若是寻常鬼祟之人这样跟着他,早就被他的剑斩杀。
他这话说得稀松平常,却让女人愣愣地瞪大了眼,一句狼心狗肺的评价硬是被她给咽了下去。
这话一出,她怕自己小命呜呼。
可到底该说些什么呢?
魏辰盛往前走了几步,用剑挑了下地上被蚕食得只剩下尸骸的兔子。
本该是雪白的尸骨却是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孔洞,光是看着,就令人觉得晦气。
这绝对不算什么好研究的东西,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他虽然失忆,但脑子里却还有着对南疆不太好的印象。
这儿阴冷潮湿,来往的人也大多阴郁疯狂,似是与常人有很大不同。
时芽从余光之中看见他的举动,忙叫道:“这位公子请留步,我知道怎样你才能平安无事出去了!”
魏辰盛回头看她一眼,眸子中满是深意,仿佛在想她终于舍得以身赴死,有想胆量。
她被吓得心脏差点停跳,忙道:“就算你将我弄过去,也不能全身而退!”
“我们这寨子几年前经受了一场外来人带来的浩劫,所以寨主为了保全我们的安危,动用了许多手段,这出寨口便是最为凶险的地方!”
“只要你敢硬闯,或是硬出,便一定会被这些蛊虫攻击。”
像是为了应证她所说的话一般,魏辰盛不过靠近了几步,便看见那些铃铛底下钻出来的蛊虫。
这些蛊虫被养得泛着油光,粘稠的恶心,似还有几分浅淡的绿。
光是看着,就够让人心里不适许久。
饶是魏辰盛这般心理素质强大的人,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后退两步,这些玩意便自觉地缩了回去。
看着倒是很有灵性的样子,如果不是那么其貌不扬的话。
见他往后退,时芽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松懈,她想拍拍心口安慰自己一会。
“辰哥哥不如先帮我解穴,我告诉你该如何从这儿出去,好不好?”时芽可以放软了声音,娇笑着问道。
紧接着她便觉得身体一松,可以动了!
魏辰盛非常轻松地收回了手,冷锐的眸子盯着她:“说。”
“我们寨子不欢迎外来人,但却不会拒绝想进来联姻的外来人,只要辰哥哥你愿意与我假借成婚的名义大办,便能轻松离开。”
时芽说起这事,眼睛里都冒出了绿光,瞧着有几分诓骗人的意味。
她说出来的语气很是淡定,实际上袖子底下的两双手早就被汗给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