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算是戳中了时芽的痛点,她的脸色瞬间大变,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挥了过去。
“我让你嘴贱!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跟你姓!”
女人尖声大呵,追着人冲了出去,态度极是泼辣。
旁人见了不想殃及池鱼,立刻躲开。
他们两人便被追着赶到了外头。
剩余的人站在门前,下意识回头,便对上魏辰盛那双黑漆漆,透不进一点光的眼睛。
男人本身气场便极强大,此刻更是有意释放威压。
众人光是站在他面前,便觉得腿软,更何况被他用这种眼神盯着看。
瞬间就有人打了退堂鼓。
“还有这么多家没搜呢,说不准那几人已经逃到东边去了,赶紧走吧?”
“就是啊,我看这儿干干净净的,也不像是会藏着人的样子。”
“那就打扰了,时家丫头的夫君,再见!”
众人作鸟兽散去。
时芽也抓着扫帚走了回来,她瞧见面沉如水的魏辰盛,立刻收敛起暴躁的脾性。
“辰哥哥!我平日里可不是这副样子的,方才就是被气得狠了,才会这般失态。”她抬手将脸颊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露出一抹娇羞来。
魏辰盛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淡淡点了下头,然后便转身往里走。
这应该算是不追究吧?
时芽松了一口气,关上门后便追了上去,她笑嘻嘻道:“也不知那温苑苑哪来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带着外乡人大摇大摆走进来,然后杀了养育她多年的养母!”
这听着都令人觉得唏嘘。
要不是伺候温秋的仆人去的及时,恐怕温苑苑便能及时带着她的人撤退了。
只可惜命运似乎并不垂怜她。
如今那位大人发出了密令,全寨的都开始出动,他们只要还在这寨子里,就算掘地三尺都会被找到。
魏辰盛对于她的话兴致缺缺,只是一双黑冷冷的眸子时不时往院子后头看。
“你看什么呢?”
几次之后,时芽也觉得有些好奇,眯起眼睛顺着他看的地方看了过去。
只是除了柴房外,便什么都没看见了。
难不成是他觉得天气太热,想要烧水洗个热水澡?
就在时芽思索该不该惯着这个皮肤白净的夫君时,忽的听见柴房位置传来一声枯木断裂的咯吱响动。
她一惊,怒声呵斥:“谁在里面?”
柴房中。
哈拉欲哭无泪,他怎么就这般倒霉啊?
他不过是蹲得太久,腿麻了,想换个姿势在这柴房里继续待着,谁知道竟会碰上这种事!
一片黑暗之中,其余二人看向他的目光炙热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似乎要将这一切都怨怪在他身上一般。
“现在该怎么办?”温苑苑压低了声,用犹如气声一般的音量说话,听起来各位的气恼。
她是想狠狠踹哈拉一脚的,但避免暴露得更多,只能强行忍耐!
然而时芽没得到他们的回应,从院子里找来一根极长的木棍,准备从窗户探进来。
那窗户破了几个大洞,外头银白的月光透了进来,还有着无法言语的寒凉。
哈拉现在的心也是冷的。
他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人掐住了,那人的手劲极重,还狠狠扭了一把。
他不得已咬着手臂才忍住尖叫的冲动。
“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们了!”时芽冷着脸叫道,分明就是虚张声势的意思。
可温苑苑却因心里绷得太紧,而被吓唬到了,她还真听话地爬了起来。
林妙清看着她站在身前,还有些不敢置信,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认命。
这人是真的疯了。
温苑苑举起双手,表明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危害:“有话好好说,你能不能先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