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
他可不想听墙角,尤其是这对狗男女的!
原先哈拉或许是对林妙清有所好感,但二人之间横跨着家国,小爱便不值一提。
如今他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如何能从层层桎梏之中,逃出去,与北凉的来使汇合。
可他双手被捆,脚上也有禁锢,就连说话都不被允许。
逃跑未免难度太大。
东宫之中,魏海旺脸色极差无比,他双手握紧成拳,瞪着一双眼看着众人离去。
心里头有一种尘埃落地的荒凉感。
哈拉一被带走,两国之间商量谈和事宜,那他们先前的口头约定便也算不得数了。
不能就这样认命,他不甘心让这些天的努力全数打水漂!
魏海旺垂下眸子,眼中暗芒闪烁。
将哈拉重新关押在宫中上好的偏殿之中,四周都是重兵把守,饶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逃出去。
而后又安顿好来使,皇上便召见魏辰盛与林妙清私聊这件事。
“你是在何处找到哈拉的?”皇上面上有些疲惫,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垂着眸不知在看向什么。
林妙清不敢懈怠,轻声道:“就在距离东宫外不远处,他是从太子府中走出来的。”
皇上半眯起的眸子骤然睁开,随后又轻轻合上,似是早就猜想到了这一层。
如今哈拉重新被送了回来,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复杂。
四周寂静,林妙清大大方方道:“他扮作家丁模样出来,想往北凉来使所居住的酒楼而去,在路上被我拦截。”
再一联系北凉使者,非要见哈拉的用意,立刻想到了他们之间必定有特殊的联系技巧。
一定还有别的阴谋。
北凉人好战阴险狡诈,他们此次投诚,不过是因为哈拉被扣押在此。
但他们此次来意,肯定不止如此。
皇上面色疲惫,吐出一口浊气后下令,让魏辰盛去彻查此事,并给了他一枚令牌。
“儿臣定不辜负父皇。”魏辰盛单膝下跪,接过令牌后便携着林妙清一同离去。
二人走出宫墙,气氛沉默得有些凝重。
林妙清侧眸抬头看向男人,魏辰盛冷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红的唇倒是抿成一条直线。
那双黑沉幽深的眸子也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一般,瞧着有些迷离。
他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还在为魏海旺所做之事伤心?
的确,魏海旺此次将哈拉从狱中弄出来,一方面可能是想联合北凉的人夺位,另一方面便是故意给魏辰盛找事。
一旦皇上觉得他失职,解释的时间都不给他,便给他赐罪,那便是顺了魏海旺的意。
这般勾心斗角的生活,他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林妙清幽幽叹了一口长气,男人忽然从沉思中回神,垂眸看向身旁的妻子。
“王妃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魏辰盛压低声询问,冷漠沉静的嗓音中透出几分柔和。
“我只是觉得自己对王爷来说,似乎没什么用。”林妙清眨巴眼睛,一脸黯然。
“胡说,王妃对本王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莫要再乱想。”男人轻笑,伸手抓握住了她的手。
手掌中明显的茧子磨着她柔嫩掌心,林妙清轻轻叹息道:“那为何有事却不与我说呢?”
“我……”
林妙清蹙眉,开口打断他:“若是我今日未将人带来,你可想过后果?”
“你若是被定罪,魏海旺能放过你吗?”又能放过她吗?
在如今这种封建王朝,她需要依附这个男人,也想自己能替他做些什么。
她并非是那种柔弱的菟丝花,她能做的事也有很多。
魏辰盛沉默了半晌,收紧了手,轻声道:“怪我考虑不周,忘了王妃会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