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辰盛,你快去叫人帮帮我吧,我好像摔到骨头动不了了。”
他抬头看着头顶的一圈光,犹如坐在井底的青蛙一般。
眼里不可抑制的泛起了泪花,心里头也涌起了无名的委屈。
这人运气为什么这么好?
明明是他先走过来的,为何他没掉进来,反而是自己这后来人遭了殃?
魏海旺心里头有些不可言喻的委屈,在这一刻都被掩饰住了。
可他等了许久,都没能等来一个回应。
“魏辰盛?”
“魏辰盛!你理我一下啊!这里这么可怕,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的吧?”
魏海旺扯开嗓子大叫,心里的惊慌已经压过了脚受伤传来的痛感,他无暇再去顾及其他事了。
而陷阱上方的魏辰盛,沉着眉眼,手指落在弓箭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心里的想法也极阴暗。
似乎有两个小人在交战一般。
一个道:“别管他了,若是没有他,你的书童便不用走了,他陪你那么多年,你舍得放弃吗?”
另一个道:“他好歹也帮你那么多,怎么能见死不救?”
魏辰盛抿起薄唇,吐出一口浊气后应声道:“知道了。”
他话音落下,魏海旺便放下心。
只是后来才知晓,他这心放得太早了。
他在陷阱里头从天光灿烂等到了夜幕降临,也没等来救兵,反而听见了几声狼嚎。
魏海旺又惊又怕,竟是直接晕死了过去。
他再醒来时,是在营帐之中。
随行的太医给他诊脉,他迷迷糊糊间,眼泪溢了一脸,转头看向候在外头的人。
父皇与额娘站在一块,四周是跪成一团的大臣,唯独没有魏辰盛的身影。
他没有去叫人是吗?
自打这么一遭,魏海旺染了风寒,在宫中修养了大半个月才有所好转,而他的书童也因在比试中输了,而被皇帝处理。
去国子监时,皇后给他挑了一个新书童。
这人白净得像个瓷娃娃,一双眼圆溜溜的,瞧着很是讨喜。
他说话也极是动人,笑起来还有两个明显的小梨涡,古灵精怪的,格外会讨人欢心。
可魏海旺还是喜欢之前那人。
再在国子监遇上魏辰盛,他也没了好脸色,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
甚至开始纵容其他人对他的虐待,他只在后头看着,一双眼睛冷漠又绝情。
后面又梦了些稀奇古怪的事,魏海旺彻底醒来时,被褥都湿了。
稀松平常像是叙述一般的梦境,对他来说却藏着几分恐怖。
他不想再梦到任何有关魏辰盛的事。
晨光乍现,魏海旺便踹开了主殿的门,哈拉陷入香甜梦境之中,闻声被惊醒。
他伸手去摸枕下的匕首,手腕却被人给抓住,魏海旺不悦道:“是我。”
哈拉心中一震,随即睁开了眼。
那双墨中泛着几分绿的眸子像晶石一般,漂亮夺目,还透着几分无法言说的邪性。
“这般早叫我做什么?”哈拉动着手腕,甩开男人的钳制,单手支着脸,挑眉看向他。
“离开东宫,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魏海旺冷着声道,另一手用力地拽住他。
似是想将人直接从床上拽起,然后一把丢出去一般。
哈拉闻言,没任何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就着被人抓住一条手腕的动作,翻了个身。
“昨日不是与你说过了吗?镇南王指定在东宫四周布置了眼线,我现在出去送死?”
“还是太子并不怕我自投罗网,带着你一起伏诛?”
他一字一顿,语气间都是慢慢的威胁。
魏海旺心里烦得很,因着那个又臭又长的梦,也因心里头莫名的慌乱。
他现在后悔了,不该将哈拉从狱中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