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太早下定论。”男人低斥一声,吹了声口哨,远处忽然飞来一只信鸽,扑扇翅膀落在他肩上。
“呵,随你怎么折腾,我进去吃鸽子肉咯。”稍矮些的男人双手交叉在脑后,摇头晃脑着往屋子里走。
却见那弄鸽子的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手里还拿着一小块鸽子肉!
“不好了!不好了!”男人大叫着冲了出来,脸上铁青:“我们被发现了!”
“哈拉和墨脱肯定还没死!他们竟这般狠毒,在鸽子上下毒!”
走进来那人伸出手指比了下倒地之人的鼻息,没气了。
煮得软嫩的鸽子汤里呼噜呼噜冒着泡,味儿倒是勾人得很。
“找个地方埋了,我这就写信让城里的人去找他们。”
绝不能让他们见到北齐的皇帝!
当日夜里,哈拉心神不宁,迟迟睡不着觉。
喝了一整天的药膳,他恢复了不少力气,坐在窗边,屈起一条大长腿,伸手推了一把睡得正香的墨脱。
“怎么了?王子殿下?”墨脱伸手就去摸腰间的佩剑,迷迷糊糊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面色淡定的哈拉。
“此地不宜久留,明日我们便想办法进宫。”
墨脱摇晃脑袋回了点神:“可是我们的通行令牌不见了,想进宫恐怕有些困难。”
“那也得去。”哈拉冷着脸道。
他们已经召不到信鸽,没办法联系之前队伍的人,而证明身份的令牌又在那队人手中。
如今只能靠运气试一试了。
墨脱闻言,幽幽叹了口长气:“命苦啊。”
哈拉看他一眼,关窗坐到一边,点燃了烛,就着暖光开始看书。
“殿下您不睡了吗?”墨脱挠着头站起来,脸上有些疑惑。
哈拉摇头:“睡不着,你困了就睡吧。”
王子都不睡,作为王子的护卫,他又怎敢睡!
墨脱摇头:“我守夜!”
哈拉闻言看了他一眼,男人坚毅的面容上满是笃定,似是不会被轻易说动,他便没有多费口舌。
只道:“辛苦你了,墨脱。”
墨脱闻言,憨厚一笑。
一夜无事。
清晨,哈拉与墨脱便与医馆中的掌柜道别,二人来时没带什么,走的时候也是两袖清风。
他们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皇宫。
本以为没有证明身份的令牌需要耗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却是被直接放行了。
墨脱粗线大条都觉得有些稀奇:“北齐皇氏的皇宫守卫这种松懈吗?倒是让人有些惊讶了。”
领着二人前行的工人听不懂他们所说的北凉语,只低头带路。
魏辰盛早在二人进宫之前,便与皇上说过此事,所以他们这一路行来才会这么方便。
待二人进宫后,便先见着了早早候着的魏辰盛与魏海旺。
还有他们北凉派前来谈和的另一队人马。
那些人瞧见哈拉,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皆是兴奋地冲过来,询问他们可否受伤如何。
哈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些人的表情,没瞧出有谁格外可疑,他笑着安抚他们,随即冲北齐皇室行了一礼。
几人简单交涉后,哈拉便领着北凉人往里面走去,献上了他们此次带来的珍宝。
每一件都简直连城。
皇上龙颜大悦,当即责令太子负责迟来的接风宴,又令魏辰盛领着哈拉熟悉京城。
而北凉一行人也被安排在了京城最好的酒楼之中。
哈拉道:“早些便听闻北齐风光好,这一见,果不其然。”
二人去的是最为热闹的地方,许多玩意在哈拉看来都极为新奇,他就像个刚入世的小孩一般,对所有的东西都极感兴趣。
但没过一会,那新鲜感便消失了。
哈拉放下帘子,看向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