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你所说为真,他们是真不知情,抓他们只是威胁你的话。” “那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我们现在就汇合人手,直奔你家!想来贼人还来不及。” “本官倒要看看,是谁这样大胆,想要我的命。” 一处高高的山岩上,昏暗的树下,苏子籍静静站在那里,往下看去,几点灯火出了道观。 文寻鹏探头看了又看。 “主公,看到汇聚的火把散了,并且有些身影往山下跑。 “是啊, 苏子籍的武功与道法,即便在这样的风雨里,还是能看到下方。 虽政治领悟本质,可亲眼看见,还是不胜慨叹。 春夏秋冬,气数运转,大道执中。 这变化,其实出于他预料,又在自己领悟的本质中。 “张岱这个人,性格颇不讨喜,但实是有风骨,令人敬之……孤也是这样。” “虽然路走错了,但这份坚持也是不容易。” 苏子籍语气平静。 “要说敌人,张岱还远谈不上,他是秉着自己的路,而也算是尽了臣节……大节不亏么。” “别看孤之前说那么多,其实真论起来,张岱已经不错了,许多官,还不及他。” “他要真愿意悔过,孤亦能容之,也愿意再给一条出路。” “而且,你看,小民从不怀恩,只知眼前之利……欺之有道,服其无道,这其实有点道理。” “可小惠未遍,民弗从也,民虽不会自动而助,却可不生乱!” “不生乱,就是民风民德之根本!” “反之,干柴烈火,一颗火星就可使社稷炸上天去!” 文寻鹏默默听着,苏子籍却不再说了,只是心里寻思。 “想当年,李世民弑兄篡位,尚能容下魏征,孤还不能容张岱吗?” “哈,说起来,到了如今,也是时候交待了,孤要立刻进京,此行要清君侧,诛齐王,蜀王。” “孤也有玄武门。” “孤应做的,都已尽了,剩下的,就由他们了。” 无论是张岱,还是方惜,都有自己的想法……苏子籍毕竟不是他们的父亲,总不好什么都替他们决定。 “主公,我想张大人和方大人,会明白您的苦心。” “唉,我也不求明白,能不怨就不错了。” “怎么会?这是好大的恩典啊!”文寻鹏的语气不无羡慕。 凡事最怕认真对比。 想当初,他在齐王麾下办事,不知废了多少心思,哪怕没有大功,也不是他的错。 就算这样尽心尽力,也依旧是动辄得咎。 这人比人,简直能气死人。 对方惜,他是羡慕之余,又觉得他不懂惜福。 没有经历过齐王的毒打,根本不知道好主公多么难寻。 “主公,好像真的散了……没有冲上去。” 夜幕雨丝之下,下方山坡上,原本密密麻麻的火光,真的逐渐散开,一如它们汇聚那样。 “本以为会有民变,没想到居然散了,张大人真是好运气。” 好运气? 这可不是什么好运气。 苏子籍毫不惊